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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孟源痛声疾呼,可再一看那伤口,奇异的,却并没有多少血溅出来,赵三石颇有些无奈,简直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孟源:“孟大人,您好歹也曾守牧一方,怎么胆子竟这么小?我这一刀,不曾伤你经脉,还小心避开了穴位……不过是些皮肉伤,您就给叫成了这样……”
啧啧两声,直把孟源羞得满脸通红,又气又痛又难受,还要说话,就听得赵三石又接着道,“您好歹省省力气,这疼的,还在后面呢!”
孟源还没反应过来,赵三石已经又是一刀下去,一片薄薄的粉色肉片,就跟孟源以前吃过的片烤鸭肉一样,被他给片了下来。
孟源本就是养尊处优,如何能受的这苦,登时又是杀猪般凄厉的嚎叫起来。
那赵三石看着是无奈至极,嘟囔了两句:“怎么怕疼成这样。”
袖子里又给掏出几根银针,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往孟源身上扎了下去,几针过后,孟源的痛楚,竟消除了大半。
孟源才奇怪,怎么赵三石这么好心呢,却见叶家下人给搬来了一个案几,上面小小白色瓷碟摆了整个案几,众人才奇怪这是用来做什么,之间赵三石将之前片下来的那两片肉,给放在了白色瓷碟上,上面还带着血,放在雪白的瓷碟上——孟源当下就给哆嗦了起来。
可赵三石平日在狱中就是逼供一把好手,除非他愿意,要寻死也是不能的,任是孟源如何哭嚎,赵三石只手如磐石,一点也没受影响的一刀刀接着下去,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操作的,等到孟源一个小手臂都给剐的经络都显现于人前,隐隐露出了里头的白骨,他手里那药粉一撒,孟源疼得浑身抽搐,可伤口处的血,却慢慢给止住了……
案几上碟子里那些淋漓的血肉被赵三石堆出了一个漂亮的形状,凑够了五碟,然后赵三石又如法炮制,剐掉了孟源的左手,然后是小腿,然后是大腿……
叶安安的身子已经开始发软了,旁边叶雪身子直哆嗦,低着头根本不敢看,每次孟源一叫,她就死死把头又往胸口埋了几分,双手紧紧攒紧了,身子轻轻颤抖着……叶安安看着怪不落忍的,轻轻拉了拉她的手,她开始还有点犹豫,刚好听到孟源的一声惨叫,猛地就抓紧了叶安安的手,手上那冰凉的温度,过大的力气,叶安安叹口气,回握住她的手,无声的安慰她……
在场被吓住的人还有人还多。
孟源如今,双手手臂和双腿小腿处,已经被割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经脉还连着,明明是白骨森森显露在了人前,完好的双手和双脚,却还能弹动,孟源脸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已经没有神智了,只知道哭喊,被叶将军命人往嘴里扔了好两片百年老山参,硬给吊着不让他失意识——其实孟源想昏过去也是不能的,那种钻心的疼,会让他每一次一睡过去,就又重新给醒过来。
叶礼躲在叶祁身后,已经不敢看了,叶祯脸色刷白,被叶三爷连带着叶祯一起,给打包送回了女眷这边,那边,赵三石活动活动手关节,打算开始下一步了。
叶将军让女眷躲到一旁纱帐后面,并不直接观刑,但不准人走。
外面天色已经黑下来,叶将军命人将当日枉死的叶家人棺木给抬出来,院子里放不了多少,他便只让人把那些被烧成了灰,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的那些棺木先抬出来,只对着众人道:“若你们心有不忍,多想想我们失去的亲人,他们,又是何辜?”
赵三石开始对着孟源的胳膊大腿动手,一片片细致的肉片肉条被割下来,放在瓷碟里,眼看着案几都要摆不下了,下人便端了去,一盏盏,放在了那五排灵位之前。
这时,离行刑开始,已经过去了两刻钟了。
孟源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叶将军让人往他嘴里塞得人参也越来越多。
赵三石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叶安安躲在纱帐后面,虽然有些不大清晰,却完全可以辨认出来,赵三石的刀子移到了孟源的脸上,就那么一刀,孟源左边那张脸,便是一团血肉模糊……
女眷孩子吓得瑟瑟发抖,听着孟源的尖叫都会发颤,可外头,那些男人,情绪却越发激动起来。
大抵是叶将军请出了那些装着骨灰的描金刻往生咒文的骨灰坛子,听着孟源的惨叫,那些男人,只恨他受的还不够!
供奉在灵位前的碟子已经摆满了神龛,有那些胆小的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叶安安从来没见过这样血腥的一幕,早就傻了,可脑海里,却有无数的画面来回涌现,也不知道怎么的,身体内部,竟隐隐有种痛快淋漓的感觉,仿佛看见孟源受此大刑,有种大仇得报的欢喜感……
叶安安隐隐猜到,这怕是,叶九茹残留灵魂的那丝感触了……
千刀万剐之刑,自然是残忍的,可孟源一个恶念,害了叶家上百人,这个仇,又怎么算?一刀结果他,就完了?
身体里,叶九茹残留的魂魄在大声笑着,仿佛在欢庆害死她亲人的仇敌终于死了。
叶安安瞬间就释然了。
善恶有报,若非孟源之前作孽,又怎会有今日?
设身处地,若是自己,一朝亲人被害,怕是非千刀万剐,不足以泄心头之恨!
外头,孟源已经快没气了,两眼却被强制拉开眼皮睁着,赵三石算着他流出的血,喟叹一声,到底,一刀割开了他的胸膛,生生,剜出了他的心脏。
叶将军亲自捧起那碟子,一步步,供在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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