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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生死边缘游走,锦衣卫们对危险的触觉异常敏感。
马上一人登时面露警觉,右手握住腰间刀柄,眼神凛冽的环顾着四周。
君澄见形势不妙,唰一下抽出绣春刀,跟花六几人将牧容围在中间。
四下静悄悄的,偶有不知名的鸟儿凄然惨叫,瘆的人头皮发麻。
牧容意态萧然凝着远处迷蒙的薄雾,前去的几人迟迟没有归来,看似凶多吉少了。
如此看来,定是遇到埋伏了。
他咬牙轻嗤一声,刚要派人上前查看,只听空中传来哗啦的声响,像是无形的大鸟翱翔而过,又像是翻飞的衣袍烈烈作响。
众人神色戒备的仰头观望,头上是被山体分割的促狭苍穹,堪称一线天。
朗朗月色照顾不到黑魆魆的山壁,他们只能依照声音判定那不明之物的方位,像是急速行进的猿猴挂在斗直的山壁上来来回回。
当然,这铁定不是猿猴在戏谑,依照声音来判断,这些轻功卓著之人不在少数。
“大人!”
清脆的女声格外容易分辨,牧容眼瞳一怔,回头时她人已经窜到了身边。
垂眸凝着那张面布愁容的娇美脸面,他恨铁不成钢的叱道:“本官不是让你在马车上等着吗!”
那马车乃是圣上钦赐,楠木后室外贴精钢挡板,可谓是铜墙铁壁,一般刀剑奈何不了。
这般情形扑朔迷离,唯有里头最为安全。
惊惶从卫夕的面上一闪而过,她咽了咽喉咙,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是不是中埋伏了?”
她极力维持镇定,抚在绣春刀上的左手却在微微颤抖。
牧容看出了她的惴惴不安,可事到如今他也不打算隐瞒,眸色冷冷地颔首道:“回马车上去。”
果不其然!
卫夕咻咻呵出几团白雾,心脏登时跳到了嗓子眼。
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锦衣卫四处办案,一旦出了戒备森严的京城,势必会有仇家寻仇。
面对牧容的冷眼责令,她嘬嘬牙花子,眼眉一横,咄咄逼人道:“我不回去,我要呆在这里!”
与其在马车里孤立无援,她宁可待在众人身边,尤其是牧容。
危难时刻,弱小区域本能的去依附强大,这是不变的真理。
然而在牧容的眼中,她胆大得有些不是时候。
虽然她从新营里重塑归来,可他对这个女人一点都不放心。
内伤在身再加上许久没有实战,这般光景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正欲派几人将她压上马车,然而空中闷闷的撕裂声却愈发紧促。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实则不易分心。
他狠嗤一声抽出了绣春刀,揽住卫夕的肩膀将她护在身前。
锋利的刀刃就在挡在她的正前方,晃了晃皓白月色,寒森森的让她心头抖凉。
“有我在,别怕。”
牧容附在她耳畔低声叮嘱,他肩上的重任仿佛又沉了沉,攥紧刀柄的手泛起了几簇惨白。
短短几个字带着沉重的分量撞击在卫夕的心房之上,熟悉的幽香直入鼻息,迅速消融着她身体里的恐惧。
黏黏的掌心在曳撒上抹了抹,她深吸一口气,沉沉的“嗯”
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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