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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风暖蹙眉,“不曾听闻他有至亲在世上。”
话落,道,“风美人与他的渊源也纠缠了好多年了。
他看重风美人,胜过自己的性命。
如今连性命都不要了,舍弃风美人。
确实除了血脉相连的至亲,怕是再不作他想了。”
叶裳颔首,看着她,“所以,要查查易疯子的出身了。”
苏风暖点头,对他道,“易疯子的出身怕是不太好查。”
顿了顿,她道,“不过凤阳镖局网络天下信息,兴许能查到。”
叶裳听到凤阳镖局四个字,哼了一声,没说话。
苏风暖知道他对凤阳看不惯,道,“皇上将这些案子移交给你全权负责,着刑部和大理寺配合你,明日圣旨一下,你就算是正式入朝了。
你不及弱冠,没有丝毫朝堂经验,却第一步就接了这样的大案,势必轰动朝野。
自明日起,多少人就开始盯上你了。
所谓官场如战场。
你不能因为各人喜恶,便做情绪之事,这对你不利。
凤阳镖局屹立数代不倒,必有它的本事。”
叶裳揉揉眉心,无奈地看着她,“好,我知道了,只要他不对你存有非分之想,我就对他留几分客气。
若是他敢对你存有非分之想,我就趁此铲了凤阳镖局。
我管他屹立多少代,这一代就让他倒了。”
苏风暖顿时瞪眼,“说什么浑话呢。”
叶裳又哼了一声,不言语了。
二人说话间,回了正院,进了屋。
叶裳解掉雨披,搓了搓手,见苏风暖也解掉了雨披,拿过她的手,同样给她搓了搓,好看的眉头皱起,“你的手怎么这么冷?以前再冷的冬日,似乎也不曾这样冷过,是因为给我祛热功力损耗太多了吗?”
苏风暖点头,没好气地抽出手,“应该是,所以,你以后不准再任性而为了。”
叶裳“嗯”
了一声,对她说,“我去书房,你去我房中睡吧。”
苏风暖看着他,皱眉,“这一夜你都未曾歇着,如今再去书房,身子怎么能吃得消?”
叶裳道,“我明日白天再睡。
圣旨来之前,总要准备一番,写几封信出去。
你也说了,让我不准以个人情绪和喜恶处事。
我想了想,除了凤阳外,我也该给外公去一封信了。
这么多年,他不曾管我,如今,总不该再置之不理了吧?万一我彻查这案子,牵连出朝堂内举足轻重的层层官员,真把朝堂给掀个底朝天,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叶家便是我的盾牌了。”
苏风暖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子,递给他,“这一瓶给你吧,一会儿你吃一颗。”
叶裳接过瓶子,拿在手里晃了晃,看着她,“暖暖,这里面有二三十颗吧?若是卖了,能值两三万金,你能置办很多嫁妆……”
苏风暖抬脚踹他,“滚。”
叶裳轻笑,躲开,将瓶子踹进怀里,转身向外走去,同时对她说,“这些年收了你无数好东西,以后你的嫁妆我包办好了。”
苏风暖瞪眼,叶裳已经出了房门,打着伞向书房去了。
苏风暖站在原地,看着窗外的雨依旧很大,将他身影淹没,她又气又笑,脱了府中侍卫的衣服,卸掉了脸上的易容,洗了脸,躺去床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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