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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什么胃口,咬了两口鸡蛋,想把它放到一旁,却跟不长脑子一样扔进了面前的豆浆,还溅了自己一身。
周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真的是不在状态。”
我胳膊支着桌子,把脸埋进双手:“我没法在状态,孟言躺那儿呢,我现在唯一的状态就是担心,是害怕。
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
“你就是陪他一起死都没用。”
周医生一针见血地否定了我的自作多情。
还好我现在看不到自己的样子,我猜一定丑死了,憔悴而苍老,丑到我都不愿意让何孟言看见。
等我情绪稍微缓和一些,周医生和我聊了聊何孟言病情的事儿。
他说他昨天问了一下做手术的医生,那医生说,何孟言的内脏的确是受到了创伤,但是并不严重,按理说简单的手术之后就会没事。
但是偏偏天不遂人愿,何孟言可能早年就患过什么心脏方面的疾病,但是没有出现明显的症状,也就一直没有治疗。
可是这一次的车祸诱发了他的疾病,所以才会雪上加霜,至今没能苏醒。
周医生说完之后还补充道:“你也知道,一般真的遇到不容乐观的情况,医生都不太会直接说出来。
我现在和你说的都是孟言最真实的现状,你也不用怕,有医生在,不会真有事的。”
我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了句:“周医生,你知道这周六是什么日子么?”
他想了想,然后摇头:“不知道啊,你们俩的什么纪念日?”
“不是。”
我强挤一丝微笑,却根本不像是在笑,“我就是随便问问。”
祸不单行,这头何孟言依旧昏迷不醒,我依旧迷迷糊糊焦头烂额,那边祁律师给我打了个电话,带给了我第二个坏消息:“齐东醒了,他说是于珊珊捅的那一刀,还说是于珊珊故意约他去随浪家,然后偷袭他,等他推开门上来就给他一刀。
这一切都是两个人蓄谋已久要合计杀害他。”
我真是不懂了,上天还能不能开眼啊?为什么何孟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东子这样的人渣却他妈可以安然无恙!
祁律师说现在情况对珊珊和随浪很不利,问我到底希望她往什么方向打这场官司。
我真的是没有心情,更重要的是,此时此刻,我根本没有半毛钱的决策能力。
我只好说几句恭维话,什么祁律师您身经百战,您比我更有经验也更有能力,我非常相信您,您就全权负责吧。
她可能听出了我的倦怠,聊完珊珊案子的事情之后,她还关切了我一句。
我说我没事,本来想就此结束电话,我突然想起何孟言,于是多问了嘴:“祁律师,您和孟言他,也一直有工作上的合作么?”
“对,我是何氏固业的律师团成员,何总工作上的案子和法律事务,都是由我们处理的。”
何氏固业,我想这应该就是何孟言家族的公司了。
本来还想多问几句,但我怕我本来就对他生意上的事情了解不多,再多说下去,反而容易在祁律师面前露怯。
而且凭她的专业程度,应该也不会向我透露太多。
挂断电话,我在百度里面输进了“何氏固业”
几个字。
结果跳出来的第一条信息,就吓了我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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