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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的车灯无情地照射在他们身上,将这残暴的一幕昭告天地,天地同样无情,它将闪电勾勒灿烂,却只令其在天空震怖咆哮,从不清扫真正的罪孽。
世界在她眼中模糊而寒冷,她不想露出软弱的一面,眼泪却止不住逃出眼眶。
苏真不知道挨了多少打,骨头散架似地蜷缩着,痛意责令他昏厥又使他清醒。
也是这时,一个清洌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那个小姑娘好像在哭呢,你怎么把她弄哭了呀?”
是余月。
那个世界的黄昏到了。
“不是我……”
苏真下意识辩解。
“就是你,你个笨蛋,要是你厉害点,能一个打八个,她还会哭吗?”
余月凶巴巴地质问。
“他们加起来有九个。”
“这种时候还有力气和我抬杠?你是受虐狂吗?不过你也真是的,为了个暗恋的小姑娘这么拼死拼活,值得吗,你一辈子又不可能只喜欢一个姑娘。”
余月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
苏真想起了高一的运动会。
运动会有个走操环节,每个班都要推选出一个学生举班旗走最前面,入选的皆是班中的俊男美女。
邵晓晓走在六班最前头,穿着雪白的蕾丝边连衣半裙,踩着棕色的玛丽珍鞋,棉白短袜与裙边间露出一截小腿,小腿纤细白皙,阳光照射下晶莹剔透。
风儿也像是知晓人的心意,一会儿往南吹,一会儿往北吹,裙摆贴身飘荡,将女孩凹凸有致的曲线展现在众人面前。
回到家,打开学校的论坛,论坛已被屠版,上面尽是对“白裙子女生”
的身份查询。
从下面略显搞怪的跟帖中,他知道了这个女生的名字:
“邵晓晓是我们六班的圣女,也是上天派来普度三中的菩萨,你们这些色狼快收了念头。”
次日,邵晓晓不慎受伤,他递创口贴时无意间触碰到了她的手指,很没出息地开心了一阵后,决定喜欢她。
他深知这种喜欢完全是肤浅的见色起意,所以从不表露,但今夜之后不一样了,他们已是患难与共的朋友,由此萌发情愫总是正当的了吧?
至于余月说的喜欢别人……方才邵晓晓海燕般载着他破风前行时,他自觉心有归处,再不会为其他雌性心动。
“我不信哦,人可都是三心二意的呢。”
余月轻描淡写地说。
“我不是。”
苏真道心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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