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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着向两人打了招呼。
大病初愈,她的肤色更是白皙,如玉般光润,丰泽的唇瓣不点而红,衬着微微上弯的弧度,莫名勾人。
特别是那双乌黑盈亮的眼仁儿,慧黠转动,为她平添了几分古灵精怪的神韵。
君澄的眼神略略一凝,手指摩挲着酒杯沿口,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你穿飞鱼服很好看。”
这番略显唐突的话说完,他旋即清醒过来,垂下头,慌乱的四下扫看。
和他的紧张相比,卫夕却大喇喇的摸摸后脑勺,恬不知耻的说道:“不瞒您说,我也觉得挺好看的,分分钟变身女侠呀!
哈哈——”
这压低的笑声让流秦一毛,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乌纱帽,嫌弃道:“你怎么这般嘚瑟了,瘆出我一身鸡皮疙瘩,能不能正常点?”
嘁,这分明是实话实说,白鸟这小脸多俊俏!
卫夕在心里反唇相讥,面上却抿起嘴,识趣的噤了声。
还是君大人懂欣赏,思及此,她对君澄抛去一个友好的眼神,成功把对方那张硬朗的面孔点得通红。
三人的打诨互动被牧容尽收眼底,他隔岸观花似得坐在那,只是视线稍稍倾斜,少顷就敛了回来。
清了清嗓子,他端起了青花酒杯,温然带笑道:“既然人已经到齐,咱们同起一杯,一祝大华繁荣昌盛,二贺锦衣卫再添荣光,这第三……”
他顿了顿,眼波在卫夕脸上兜了一圈儿,“这第三,就庆贺三大密探正式记入咱们锦衣卫册,干!”
“干——”
众人浑厚的应了一声,仰头一饮而尽。
卫夕在现代从不喝酒,如今却不敢怠慢,皱着眉头喝了个一干二净。
然而清冷的酒水入口鲜甜,带着轻微的灼辣,倒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咽。
牧容拿起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又道:“明日皇上特准在座的各位休沐一天,大家不必作假,大可敞开了怀,痛饮一番。”
话音一落,风来轩里乐的炸开了锅。
除了牧容那桌外,全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一改往日的冷漠,豪迈的喝开了。
屋里杯觥交错,大家天南海北的侃起了大山,好不热闹。
眼瞧着桌上的山珍海味,卫夕抄起筷子,吃开了。
指挥使都一副老猴王对着小猴崽说‘孩儿们别客气吃起来’的态势,她再矜持就是矫情了。
然而没吃一会,流秦和尚贡就拉着她去给指挥使敬酒。
严格来说,他们三人并不算是新人,可以往的身份隐秘,见不得台面,如今正儿八经的在锦衣卫行走了,面上功夫一定得做足了。
尚贡年纪最大,自然有发言权:“大人,属下三人敬你一杯,日后定当为大人效犬马之劳,在所不辞!”
卫夕也笑吟吟的举起酒杯,精细的袖阑略微下滑。
谁知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吸引了指挥使的目光——
循着他意味不明的眼神一看,她愕愣半晌,对方送的那条玉镯若隐若现,露出小半条来,衬着她藕白纤细的手腕,格外惹眼。
心里咯噔一下,卫夕的耳根子登时变得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牧容心思细腻,疑心病一犯铁定会多想,万一再认为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这支手镯价值连城,她怕放在交堪馆里不安全,这才戴手上的。
早知如此,还不如扔枕头下面藏着呢!
“卫夕。”
牧容突然喊她一声,声音很淡,让人摸不着是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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