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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公公叹了一口气,道:“监正真是受苦了。”
第一秋摇摇头,下令诸人将沉重的铁棺拖下山去。
及至两日后,司天监的马车进了宫,车上载着一口巨大的铁棺,黑铁所铸,外缠铁索,看上去又神秘又可怖。
鲍武跟在车边,正跟御林军炫耀此行的收获。
第一秋行于当先,经过一条岔路时,他微微顿足。
从这里行去,便是黄壤如今所居的偏苑。
但眼下,恐怕还是要先向陛下复命。
第一秋继续前行,一路来到圆融塔下。
喜公公命人将这黑铁巨箱运进塔里,随后道:“监正,陛下有话,想请您进去说。”
第一秋嗯了一声,跟进圆融塔。
而禄公公却带着他前往塔底下层行去。
第一秋心知不对,他环顾左右,却见守卫林立。
禄公公催道:“监正,请吧。”
第一秋随他下去,却见一众兄弟姐妹全部聚集在此。
他回过身,门却已在此时关上。
禄公公站在一边,道:“奉陛下密令,请诸位殿下在此等候。”
真可笑,殿下这个称呼,宫里早就不用了。
如今倒是又从他嘴里听见。
人堆里,五殿下终于忍不住,问:“禄公公,我等全部在此等候许久。
到底陛下患了什么病,需要试什么药。
禄公公至少也可以告知一声吧?”
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
然而,禄公公却打了个哈哈,道:“五殿下莫要心急,陛下自有安排。”
不一会儿,御医便当真端了碗来。
诸人之中并无医者,自然也不知是何药。
但禄公公连声催促,众人只得饮了。
第一秋端着这碗药,心中不祥之感甚重。
但众人皆出身尊贵,平生不曾受挫。
他们习惯了听从皇命。
是以犹豫再三,他仍是饮了这一碗药。
药很苦,入喉之时他心里却转过一个念头——不知道今天赶不赶得及过去见她。
苦药入腹,不过片刻,一众皇子皇女便头脑一昏,失去了意识。
禄公公看看等候在一边的御医们,道:“开始吧。”
圆融塔外,鲍武等了许久,仍不见第一秋出来。
眼见天色渐晚,他想找个人问问,然而塔外只有守卫,能问出什么?
他转来转去,最后实在无法,只得自己返回司天监。
司天监。
李禄也还在等,见他回来,不由问:“监正没有同你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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