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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翊稍微提高了音量,“你这个人就喜欢自作聪明!
我做什么事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不需要你提醒我也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你口口声声说是防止我做错事,可你怎么就不想想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呢?”
夏侯纾开始反思自己究竟哪句说得不对。
还没等她找到答案,夏侯翊又说:“漱玉阁是什么地方,你面对的又是什么人,为何非要提家中的表妹?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夏侯纾如梦初醒,她竟然说了那样的话了吗?
没错,她确实说了,甚至说的时候还有些得意。
现在想起来,她真的是说话不过脑子,几杯黄汤下肚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夏侯纾十分懊恼的垂着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确认自己还是清醒理智的,方抬头望着兄长:“二哥,我错了。”
夏侯翊立马别过脸去:“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看来是真的被气着了。
回去的路上,夏侯纾认真的反思了很久。
她之所以跟着夏侯翊来漱玉阁,原本是想揪住他的小辫子,一则警醒他不要做有辱门楣的事,二则也能以此为把柄逼他在易舞的事上提供一些有利线索。
岂料偷鸡不成倒蚀把米,不仅没有讨到好,反倒像是给他们耍了一场猴戏,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其实事后仔细回想,夏侯纾心里也能想明白,这次确实是她行事过于鲁莽了,甚至还有些张扬。
夏侯翊既然能被舅舅选为长青门的接班人,做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准则,不会胡来,更不会罔顾家族的荣辱。
更何况,他们虽然是亲兄妹,但毕竟是两个人,夏侯翊要跟什么样的人交朋友与她并没有多大干系。
但不知怎的,看到夏侯翊与宇文恪交好,她就浑身不自在,这种不适感胜过夏侯翊从前来往的任何一个纨绔子弟。
又或许,她仅仅只是对宇文恪这个人的身份和风评怀着一种深深的敌意吧。
她又问夏侯翊为什么会跟宇文恪搅合在一起,可夏侯翊并不回答他,最后索性直接闭上眼睛假寐。
夏侯纾得不到答案,就一个人坐着生闷气,一边胡思乱想。
进了越国公府的大门,兄妹二人陆续下了马车,车夫收了铜板就赶着马车回去了。
夏侯纾心里想着事,就没顾虑其他,独自埋着头往里面走。
夏侯翊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他心里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所以他既不理会夏侯纾的无理取闹,也不会解释自己为何会与宇文恪搅合在一起。
兄妹俩沉默着走了一会儿。
夏侯纾因为注意力全在琢磨夏侯翊与宇文恪的交情,也就没有注意脚下,一个不小心竟然往前扑了去。
幸而夏侯翊离得近,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了。
“怎么平地里还摔跟头?”
夏侯翊眉头微蹙。
再看她一脸无辜和迷茫,他又好气又好笑,无奈道:“你又在想什么?”
夏侯纾这才回过神来,站稳后看着夏侯翊说:“二哥,你真的不能跟我说说你跟宇文恪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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