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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温芸定了神,迎着他怀疑的眼光,坦荡露了个笑,“劳烦去帮太师拿件常服。”
&esp;&esp;罗守远的目光直接越过温芸,撞上萧寒山的视线,才下意识行礼。
&esp;&esp;也就瞅见了膝下的湿渍。
&esp;&esp;罗守远的神情忽然严肃起来,凝滞了一阵,才试探道,“属下僭越,大人受伤了么?”
&esp;&esp;一品红袍,那处染了水,自然颜色重,反倒更像是血渍。
大概是行伍之人,对血色分外敏感,并不会往那处想。
&esp;&esp;仅她与萧寒山晓得其中原委,温芸脸皮还没那么厚,这样的事放上台面终究让人羞,可罗守远却是一脸正气凛然,她更是恨不得钻被子里,却又要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esp;&esp;萧寒山的眼神微转,瞧见温芸脸上的浅笑,她的嘴角还颤了颤。
&esp;&esp;耳根却早染了耳尖的红。
&esp;&esp;他看着她,慢条斯理理了理袖,“无恙。
猫翻了茶罢了。”
&esp;&esp;“听命吧。”
&esp;&esp;罗守远眉心渐散,用力抬了剑,板正接道:“是。”
&esp;&esp;萧寒山拿药,温芸便指着角落的柜子,低低道,“那里,最底下那个,抽出来第叁个盒子,盒里往里找靛蓝色的那瓶就是了。”
&esp;&esp;也有她使唤他的时候。
她左右思忖。
&esp;&esp;柜子瞧着窄,一抽出却见一排摆着五六个盒子,便涌来各种的草药味。
&esp;&esp;只是浅闻,各种药是半斤八两带了个遍。
&esp;&esp;似是要奔了毒窟保命般。
&esp;&esp;萧寒山瞧见那靛蓝的瓶,微开一角,又放下,反倒取了旁边的瓷瓶。
&esp;&esp;他转身,先前噙在嘴角的那抹笑便消失了。
只拉过温芸的手。
&esp;&esp;温芸瞧见他动作利索,要撒那瓶里的粉,不免紧张地往后躲了躲。
&esp;&esp;他皱眉,“躲什么。”
&esp;&esp;温芸琢磨不透他今夜的想法,原进房后似乎心情好了些,现下又不大对劲。
&esp;&esp;只实诚道,“郎中嘱咐用那瓶。”
&esp;&esp;萧寒山冷哂,“医术堪忧。”
&esp;&esp;伤口本就用水过了遍,他拉着她手腕的力不容她后退分毫。
她紧紧闭了眼,若要这样力道洒在伤口,免不了细密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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