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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戴手套何况还是絮了棉花的,不出汗才怪呢!
孙灿烂看着段子轩试手套,她自己亲手做的手套,自然清楚段子轩会有什么样的感觉,至于段子轩所说戴上去的时候有些紧,那是孙灿烂特地将手套的口子做得略微小了些,这个时代没有松紧带,只得将手套的口子略略收了些,以防口子太松容易脱落。
“如果段公子感到可以的话,其他手套俺就按这个大小先将你的手套做出来,其他的手套会做得相应大些肥些。
至于女式的手套,俺想着是否做几双如俺大姑手那般大小的、做几双比俺大姑的手略大些的,再做几双比俺这手大些的?或者都做大的?”
孙灿烂明知段子轩对这只手套十分满意,不过本着顾客是上帝的原则还是询问了他的意见。
“成,就按山花小姐的意思办吧。
我娘的手与赵大婶的手差不多大小,俺祖母的手相对胖些,俺家妹妹的手与你的手还真差不多大小,山花小姐考虑的还真是周全……”
段子轩有些爱不释手地看着已经从自己手上退下来的手套,听了孙灿烂的话嘴里赞道。
孙灿烂不再搭理段子轩,由着他翻来覆去地看着那手套,又拿出另外一只手套做了起来,等到赵婶子将晚餐做好,孙灿烂的第二只手套也已经完工,看着桌子上那双精制的手套,赵婶子也不由地多看了两眼。
以后除了磨豆子做豆腐,得空了也得学会做手套,这手套如果不绣花,零头碎布就可以拼着做了,花不了几个钱,拿出去说一定还可以卖个好价钱。
天慢慢冷了,这手套正好可以用上。
吃过晚饭,原本并不想进山的孙灿烂却接到山蜂传来的消息,山蜂原本已经如数进了蜂箱进行筑巢酿蜜,可是那附近出现了新的人迹,似乎还有其他的人盯上了树丫上那个蜂窝。
为了保护树丫上的老蜂窝,山蜂目前只好大多撤出了蜂箱回到树丫上的老蜂窝,得知这个消息,孙灿烂不敢再拖延,让山蜂做好准备算好时间,他们马上出发在天完全黑透之前赶到那里。
要求山蜂在他们到那里之前全部进蜂箱,以便他们上树收获老蜂窝。
与山蜂进行完交流以后,孙灿烂状似无意地唠叨了一句:“不知那些山蜂是否进了蜂箱,这入夜了,按照蜂的习性是该进窝了……”
孙灿烂这句话状似无意,而且说话的时候她也是微低着头,就着傍晚的余晖在缝着第二双手套,可是她这貌似自言自语的话,却偏偏让段子轩听了个正着。
本就想着去山上看看的段子轩,顿时坐不住了:“山花小姐,你说蜂晚上不出窝?”
“啊,呵呵,我记得俺看过的书上的确有这样一说,也听那位大师提起过,蜂是种日升而出日落而栖的物种……不过是不是这样俺也不能确定……”
孙灿烂仿佛十分羞赧自己的自言自语被段子轩听个正着,抬起眼睛只是看了一眼段子轩,又垂下眼帘让自己那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中的一切。
“哎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岂不应该趁现在蜂入窝的时光去看看,否则就算蜂儿现在入了箱子,明儿一早蜂也要出窝。
赵大叔,你看是不是现在去看看?”
段子轩一听更是着了急。
赵黑牛一拍脑袋:“哎呀,这个俺怎地就没想到?行,俺们马上去看看。
不过得做些准备……”
说着转身去了柴房。
当赵黑牛从柴房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多了两个火把,这东西平日里每家每户都会做上几个放在柴房里备用,然后又吩咐大家做好防护,比如袖口裤腿什么的都要扎好,每个人还得各自拿上一根木棍。
这木棍是防身用的,这天气还不算冷,虫蛇还没到冬眠的时候,有这根木棍探路,就能减少很多的危险。
原本还在厨房里洗刷的赵婶子听到他们这个时辰还要上山,颇有些埋怨:“怎地这个点上山?虽然就在近山,可是晚上正是虫兽出没的时候到底不安全,如今黑子又不在家……你们就不能明儿个再进山?”
等到赵黑牛把蜂的习性给赵婶子讲个明白,赵婶子顿时也哑了口,看来这引蜂养蜂也真不是件简单的事儿。
看着孙灿烂也拿过碎布条捆绑她自个的裤腿,赵婶子顿时不依了,赵黑牛他们几个到底是男人,皮糙肉粗的就算被虫咬上两口、被树枝挂上几下也没什么关系,孙灿烂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女娃子,白天都被蚊子咬上几口,更别说晚上了。
于是拉住孙灿烂就是不放她着赵黑牛他们一起上山:“让你姑丈和段公子他们去就成了,你个小女娃子这会上什么山?不行,你不能去!”
孙灿烂有些无奈,她知道赵婶子爱护她担心她,可是这引蜂的事她必须每步都跟上,否则没她这个蜂主亲自在场,只怕这事很难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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