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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道铃铛声没什么不同,但他心里日思夜想,于是就能够听出某金铃的不同。
是他做梦吗?是他思念太过,所以产生了幻觉吗?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他心中莫名生出悲凉,三年了,可那伤心难过分毫不减。
表面看着是平静了,其实每天天都觉得了无生趣。
若老天真的能奖励他勤政爱民,至少让琉璃入他的梦也好,在梦里见一面也行。
他实在太想她了,无一日不相思。
但,等等!
怎么又响了?还响!
再响!
诏德帝整个人都不对了,痴痴呆呆的,情不自禁的循着铃声走去。
慢慢的,发觉是风儿吹了侯选秀女的裙摆。
而那铃声,正是发自这个个秀女的身上。
她纤细的腰间,挂着一只金色的铃铛,充做裙压,正是他送琉璃的那一只。
他认得的!
因为在铃铛上,他亲手刻了“羽”
字。
“老洪,快,快掐朕一把。”
他站在那秀女面前,却不敢让她抬起头来。
甚至,他自己连动也不敢动,生怕,连这个梦也破灭。
“皇上……这这……老奴不敢啊。”
洪长志吓得一哆嗦。
龙体,就是国体。
让他伤龙体,不是等同于造反?不行,他家小孙子前程远大,他可不能给给孙子招祸。
有了这个想法,不管萧左怎么催,洪长志就是不动手,还跪在地上,慢慢退后。
诏德帝正着急,身前跪着的秀女突然出手,对着诏德腿的大腿,对,是大腿,还是大腿内侧,狠掐了一把。
诏德帝疼得差点蹦起来,可从他的角度,正巧看到那秀女微扬的脸。
结果,他不但没有蹦起来,反而对着跪了下去。
他哆嗦着,伸手捧着那秀女的小脸,宛如重拾生命中最最珍贵的宝物,“琉……璃,琉璃,小琉璃,是你吗?别告诉我这是个梦。
怎么会?怎么会?你走了这么久,我以为你不会回来,现在又出现,怎么会?怎么回事?琉璃……啊……”
那声“啊”
,是因为秀女,不,是琉璃,在他腰间的软肉又狠掐一把,疼得他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可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大。
当那真实感越来越逼近,他的怀疑越来越少。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美梦突然成真,心里却幸福得快死了。
“怎么会?怎么会?不不,怎么不会呢?你本来就没死,对不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
诏德帝已经语无伦次,捧着那张小脸连亲了好几下,尤其嘴唇。
没错,就是这个香气,就是这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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