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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打住思绪,搓了搓有些升温的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没法走出彭东升背叛和欺骗的阴影,也没有办法原谅我做了和他一样的事,所以这个孩子,我不能留下来。
我按了按自己平坦的小腹,心中说了一句“对不起”
,步伐沉重调转了方向,直奔医院。
医生问的很多,“想好了啊,流产对身体伤害很大。”
我低着头,很轻的应了一声。
“不要觉得自己还年轻,就把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有些东西是不可逆的。”
大夫一边开着证明,一边看向我,“你一个人来的?你男朋友呢?”
我露出一个苍白又勉强的笑,“他出差了。”
大夫不再问了,但是一旁诊室的大夫推门着急道:“林大夫过来帮帮,我这里有个病人情况有点复杂。”
林大夫看了我一眼,道:“你先等等,也再打电话和你男朋友商量一下,这么年轻呢。”
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
两个大夫往外走,“今天都要忙不过来了。”
“谁叫今天来了一个贵客,主任和其他两个医生都被叫走了。”
“谁派头这么大?”
“哎,你不知道,听说是……”
我木然的坐在诊室,掐着掌心的手一直等到林大夫回来都没有松开。
林大夫一边摘下手套,一边道:“想好了?”
我僵硬的点点头,林大夫也不再说什么,把我的证明开了出来。
我捏着证明,觉得自己脚下如有千斤,我曾经有多期待一个孩子的到来,现在就有多煎熬。
在我失神之际,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手里的东西散了一地。
“对不起。”
我赶紧道歉,蹲下去捡自己的东西,那个人也帮我捡起一张划得稍远的单子,递给我。
捏着化验单的手修长漂亮,在医院冷白的灯光下,有一种透明的美感。
“谢……”
我抬头就看到一张眼熟的脸,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劈中呆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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