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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溪瓷左看看右看看,“会不会只是个巧合?”
任远意似笑非笑,“‘土化兔’一向是奸佞狡诈,不是如此,我何必出此下策。”
任远意看了一眼到如今如今还为裴易铮说话的陆溪瓷,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
又道。
“幕后主使是不是同你有什么关系?”
任远意就知道那人不安好心,不知此时的心里头正在盘算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呢。
“我不知。”
裴易铮也就刚醒来不久,许多事情隐隐的有预兆,但是脑中的一片乱麻倒是还没有理出来。
“为什么一心一意的想要带走他?”
陆溪瓷将手中的茶盏磨砂了一下,站起来,匆匆整理下衣服,端庄秀气的脸惹人怜爱,目光直直的盯着任远意的问道,“究竟是什么事?”
“呵呵,那你可得问问他,一声不吭的便把长乡镇结界给砸穿了,惹的家中长老想瞧着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
任远意知道事情早就传开了,不妨拿了当理由,免得陆溪瓷盘根到底。
裴易铮似是没听到一样,低下头,手指一勾,一节绷带调皮地从那纤弱的手腕里露了出来。
前因后果在脑海里盘旋了一阵,陆溪瓷沉默了很久,脸上红一阵紫一阵,悄悄戳了下裴易铮,“仙人?”
裴易铮充耳不闻,仿佛,眼前的事与他无关。
不相干的人,这会儿听着突然就没有了兴致,连敷衍都懒得去敷衍了。
阿紫姑娘在一旁叹了声气,语重心长的说,“裴公子啊,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毕竟任家师承巫族,或许对你有些好处,特别是这件事以后……哎。”
阿紫姑娘想了想,最终将这任家的各种猜测给瞒了下来,挑了些好的说。
风微冷。
陆溪瓷眉头蹙了下,蹲下身,望住裴易铮,轻声说,“仙人。”
陆溪瓷仔细一听,听着任远意同阿紫姑娘俩人断定了裴易铮重伤,差点吓得一颗心跳出心口。
一张脸脸色实在算不上好,忍不住抬着脸仔细的瞧着裴易铮,心底却忽涌上了一阵迷惘。
这好端端的站着的人,莫不成真的是强撑。
陆溪瓷小心翼翼的抬起了食指,虎视眈眈的着看着那被宽大衣袖遮住的手臂,目露征询。
陆溪瓷心里打算好了,若她掀开衣袖当真是如此,必要好好地劝他一顿才好。
可等看到裴易铮垂目望来的目光,一张脸露出了病色,显的脆弱的令人怜惜。
陆溪瓷这一时又忍不住有些心疼这起来。
裴易铮不言,任她胡作非为。
果然,掀开来的,都是密密麻麻的错杂的伤口,白色的布条上隐隐的还渗出了血来。
陆溪瓷一时竟觉心酸,连再看他一眼都觉得难受。
原来她一路上闻到的粘稠的味道竟是裴易铮身上传出来的,她愧疚的将脑袋垂了下来。
所以还未开口,陆溪瓷心便软了下来,只温声对裴易铮道:“近日颇不太平,听说任家有些本事,你待在那里也好。”
陆溪瓷自然知道他们所说的见,不仅仅只是见一面而已。
只是事到如今,似乎去任家会比而在她这破院好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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