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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整个人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半天了也不敢入睡,不知过了多久,忽尔就听到隔壁房的一声呼喊,他吓得直接半坐起身子来。
没过多久,张二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开门声。
张二心中警惕非常,静悄悄的将别在自己床头的匕首握在手中,眼神紧盯着门口。
陆溪瓷走到张二的门前,扯就嗓子便喊道。
“张二,你睡了没有?”
张二虽然听到是陆溪瓷的声音,但是他还是不敢放下警惕,只是低低的应道。
“什么事?”
陆溪瓷不好声扬,跺着脚在张二门口转了两圈,急昏了头,最后干巴巴地说道。
“我睡不着,想找你下棋。”
张二知道陆溪瓷是什么德性,外头虽然说她是个什么风雅的人,但是凭借着相处多年的经验便知她没有这样的风趣。
这般口不择言,必定有非常要紧的事情了,张二想了想,耽搁太久也不好,毕竟这里也不仅是有他们,便开了门放陆溪瓷进来。
一进门,陆溪瓷像做贼一样左右张望着。
张二呼了一口气,是陆溪瓷本人无疑了。
“怎么了?你发现什么问题没有?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张二本来心中就装着有事,被陆溪瓷说的也有些毛骨悚然,大气也不敢喘。
“你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陆溪瓷拉着张二的衣袖,整个手指都在颤抖。
“你这里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听到狗叫了吗?”
“没有。”
张二心头也是非常的紧张,他本就浅眠,况且如今没有睡。
“你看到有一个人吗?”
陆溪瓷声音带手机不可微的颤抖。
虽然她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但是真的遇到了事情才是胆小如鼠的一个。
“没有?”
陆溪瓷将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了。
本来这气氛蛮是紧张严肃的,但张二瞧着觉得实在有些好笑,于是忍了又忍,没忍住笑了出来。
陆溪瓷毛骨悚然地看着他。
……………
天色已暮,老罗提前备下的姜汤已经凉了。
裴易铮却仍闲闲的翻着书,老罗无意的献殷勤,想帮他翻一翻,却被他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于是站得远了,又静静的瞧着裴易铮看,后来实在无聊,便自行的先出去了。
其间老罗做了二顿饭,都是稀的,好下食。
裴易铮便搭垂着眼帘,捡了一方雪白的巾帕将手指上的稀饭混杂的水擦去,他进了片刻再端起那勺子的时候,手便没这么颤抖。
老罗欲言又止,裴易铮只慢慢的将自己的手指擦干净,淡淡道:“我自己来。”
老罗额头上流下一颗豆大的汗,如果他能配音,他都为裴易铮着急。
半天,裴易铮也就皱着眉头吃了几口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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