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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貂皮卖掉,换来更多更好的物资——种子、食盐、工具、□□还有猎槍。
“他妈的,不知道何田从哪儿弄来的人!”
察普兄弟们咒骂着,懊恼不已,但也只能加快脚步在雪林中跋涉,向自己的狩猎小屋走去,一边祈祷不要遇到什么猛兽。
直线距离四公里之外,在何田的木屋里,气氛也不算太好。
警报解除后何田费了点劲儿把大米叫回来。
这狗东西养了快四年了还是野性难驯。
当初真该把它拉到集市让行脚医生把它给骟了。
她牵着大米回来时,易弦已经把木屋打扫好了。
察普兄弟乱翻的痕迹几乎没有了。
可何田还是阴着脸,低声骂道,“这帮强盗崽子。”
看到他们收下的一只貂鼠背上给树枝刮了一道明显的刮痕,何田更不高兴了。
伤了皮毛的貂鼠可没人要收。
易弦一直不吭声,听何田讲察普家这群烂人不卖给她狗,想要欺辱她的事。
何田骂了一会儿,给锅里加上水,又放进去一些谷米,继续煮粥。
反正腊肉都给煮上了。
这算是这俩混蛋唯一做的好事。
吃饭的时候,何田终于笑了,“好吧,这俩混蛋总算是劈了点柴,也把炉子升上了,水也有了。”
易弦忽然问她,“刚才,我们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们?”
何田笑着吃口肉粥,“杀了他们?那察普家的老爹可没法活了,他肯定会找我报仇。
不难猜到是我们跟他们起了冲突。”
易弦接下来的话,就让何田震惊了。
她平静地说,“那就把他也杀了。
你应该知道他现在在哪个营地呆着。
或者,我们能很容易就能从那两个傻瓜那儿问出来。
杀了他们,一直到春天集市再开,才会有人发现这家人不知为什么没有来。
可是,谁会怀疑是你做的?你只有一个人,还是个年轻女孩。”
何田望着易弦黑幽幽的眼睛,发觉自己对她身世的猜测可能有些偏差。
一方面,她觉得易弦的话其实很有道理。
当春暖花开,易弦走了之后,如果察普家那时再找她报复,她该怎么办?为什么不先下手呢?
可是,同时,她后背凉浸浸的。
最后,她低下头,用勺子搅动碗里的粥,“我要是能这么做,当时就不会把你背回家了。”
易弦听了,愣了一会儿,伸出手,放在何田一只手的手背上,轻轻抚摸两下。
何田笑了一声,和她对视着,易弦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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