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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萧满弓叫我过去坐下。
夏青禾知道我们有事要说,乖巧懂事的回到房间里。
萧满弓丢给我一支烟,平静的说道:“夏善虎的案子判了,死刑,枪决,下个月十七号执行”
。
我想过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我对夏善虎还是有感情的,曾经我一度把他当作父亲,世事难料,人心难测。
我嘴里的烟有些发苦,“教唆杀人判的这么重吗?死缓都没有?”
“是他自己不想活,把以前在高义帮做的事全招了,我在监狱里见过他一面,头发苍白,眼神空洞麻木,一张脸皱的像晒干的鱼皮,很难把他和意气风发的为善集团董事长夏善虎联系在一起。
我问他要不要见你一面,他摇头拒绝了,人之将死,那些过往情仇都烟消云散,你想去见他最后一面吗?”
我对夏善虎的感情很复杂,有同情,有怜悯,有痛心,还有些许感激。
一开始得知他利用我的时候,我的内心是痛恨他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对他仇恨的感情偏少,同情的意味偏多。
一代枭雄,穷途末路,闻者皆悲。
“好,你安排吧,我周末抽空去看看他,能带包烟给他吗?”
萧满弓摇摇头,“探望执行死刑的犯人严禁携带任何东西进去,你放心吧,上路的那天会给他烟抽。
那时间就定在这周日吧,回头我带你过去,老实说,你现在还恨夏善虎吗?”
我摇摇头,或许吧,感情这种事情谁能揣摩的清呢。
我们两个的烟几乎没停,客厅里烟雾缭绕,橘黄色的灯光和白色的烟雾混合弥漫,好似人间仙境。
萧满弓升到副局长的位置比以往要清闲的多,凡事不用亲力亲为,还通过手下的人查到些关于福临寺住持的消息,权利真是个好东西。
萧满弓对我说道:“福临寺住持的事我手里有些眉目了,这个人出家前叫吴安生,今年三十八岁,他十四年前来到上京,不久后就在福临寺里当了和尚。
上一代住持看青睐他,说这个人颇有慧根,与我佛有缘,只是尘缘未了,六根未尽,所以让他当了个俗家弟子。
后来上一代住持病逝,吴安生也顺利的当上正式和尚,可能是因为这个人不争名不夺利,一心研读佛法,几年后他被推上住持的位子。
当上住持后吴安生愈发的逍遥自在,吃喝有寺里的小和尚供奉着,每天只需要念经打坐修禅。
他在寺里待一段时间就会出去游历几年,对外说是红尘历劫,历事练心。
可是我查了一下他的行踪,国内没有他的任何踪迹,前几年火车票酒店没有强制要求身份证,查不到还能理解。
但是他最近云游四海的行踪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个人难道凭空蒸发了吗?”
等等,十四年前加入福临寺当和尚,这个时间点不正好是我被父亲送进孤儿院的时候,这个住持是谁?
我记得父亲的模样,他的脸如同刻在我脑海里一般,异常清晰,但是上次和叶繁花去福临寺并没有见过这个住持的脸,我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该进去看他一眼。
我钻牛角尖了,为什么非要跟他见面,知道一个人的相貌有很多种途径,照片,录像,身份证,都可以。
“也不一定非要住酒店乘火车,僧人修行多是苦修,喜欢风餐露宿跋山涉水,以此来锻炼心境,你们系统上查不到很正常。
对了,萧叔,我想问下这个吴安生长什么样子,有他的照片吗?”
萧满弓摇摇头说:“这才是我最奇怪的地方,公安系统里只有他的身份信息,没有照片,而且关于他父母的背景也没有任何记录。
他的样子很少有人见过,就连福临寺里的和尚都没见过,小和尚给他送饭,都是放在门口就走。
偶尔有些有缘人见过吴安生一面,但是都描绘不出他的相貌,只有一个词形容他,特殊”
。
确实特殊,而且神秘,这个吴安生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他的相貌鲜为人知。
叶繁花是我身边唯一见过吴安生的人,但是我现在找不到叶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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