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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啊,王叔,不用带什么东西,我在这也没有东西可带,等等,我去问问看能不能借几本书走’,我激动的脸有点微微在抽,声音有点颤,我知道这是太过于兴奋激动,肾上腺素一下子涌上来了,我努力克制自己保持平静。
老王一把拉住我,‘院长是同意了,不过不是今天,说什么上面有政策下来了,你们孤儿院得拆迁,到时没人领养的统一划到政府新建的福利院去,没人管的老人和小孩还有残疾人都分到哪去,你呢,老老实实在这待一段时间,等上面政策下来了,院长这边才能给你批手续’
我的心一下子凉下来了,院长不会放我走的,我真傻,这一手可真漂亮,难道院长两年没选目标,这次动手是因为上面要拆迁孤儿院的原因?
老王看着我说:‘怎么一下蔫了,这是院长亲口给我保证的,你不用担心,院长透了口风,一个星期后手续就可以批了,院长说让你放心’。
让我放心,心放哪?罐子里吗,‘没有,我只是刚刚太过高兴,想着马上就能有个家了,现在又要等一个星期,突然有点落差’,我强打着笑容,刚刚还在努力克制自己的脸保持平静,现在还得凑出笑脸,人这一张脸可真难。
‘那等好着吧你,小子,一个星期后办完手续,老子就是你爹了,老子也是有儿子的人了,哈哈’,老王乐呵呵的夹着烟美滋滋嘬上一口,嘴里哼着不知道什么小调,狠狠地揉了几下我的脑袋,然后冲我挥了挥手,转身开车走了。
一个星期后?一个星期后我都在罐子里了,你给这罐子当爹?
这短短的一会,坐了过山车般的大起大落,不行,我心脏受不了了,得去躺一会。
牌打完了,输了,等死吗。
不可能,还有机会的,一定还有机会的。
我往屋里走准备去睡会,这时栓子手里拿着个小玩意经过,拿着小棍往瓶里捅几下,拿出来对着吹,就有五颜六色的泡泡出来,好看的很。
阿木看见了,阿木十五,比栓子还小点吧,应该要小点。
‘哎,大傻子,你哪弄来的,这玩意儿看着还挺好玩,拿来给我玩一玩’,阿木说完便一把从栓子手里夺了过去,自己在哪嘟嘟嘟的吹个不停,丝毫没有还给栓子的意思。
‘这肖院长给我做的,你还我,哧溜’,栓子委屈的说道,‘嘿,我他妈就纳闷了,院长对咱们不管不问的,对你个傻子咋这么好,你不会是院长的亲孙子吧,今儿老子就不给你了,到我手里的东西还有跑的?’阿木气焰嚣张地说,对栓子这号人完全不放在眼里。
‘我看不是,院长这么聪明能干,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孙子,我看是院长她心地善良关爱残疾人吧’,这时有人接下茬,自以为拍了院长的马屁,还抖了一个机灵,另一个捧哏符合着:‘栓子哪残了,人不好好的嘛’,‘脑残啊,你不会不知道吧’,几个顽劣的孩子发出刺耳的笑声,变声期的男孩,嗓子比公鸭都要讨人嫌,几个人的笑声格外的聒噪。
这是和栓子搭上的好机会。
‘把东西还他,这是他的’,阿木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是我,楞了下,继而发出更为尖锐刺耳的笑声,‘哈…咳咳,哈哈,不会吧,我听到了什么,哎,咱们院里的二傻子给大傻子出头?今天什么日子啊,你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我先发制人,一拳朝他的鼻梁打过去,再一脚踹到他肚子上,看他倒地便骑上去一顿王八拳抡上去,可毕竟他大我几岁。
缓过神来推翻我,揪起我头发就是一巴掌,打的我眼里发黑直冒金星,他几个跟班看老大掌握了局势也上前对我拳打脚踢,我抱着头和肚子重要部位,蜷缩成一团挨着,心里只希望栓子能快点叫院长过来。
我在验证我心里的一个猜测,不知道对不对,等院长来了就知道了。
不知道挨了多少拳,不知道挨了几分钟,他们不嫌累吗,我感觉要被活活打死了。
‘院长来了,院长来了’,他们住了手。
我拿着血肿的眼睛看向院长,只有一条缝能见,院长气的浑身发抖,好似昨天平静冷漠地处罚阿木和牛子打架的人不是她,今天的她好像对打架这件事很气愤,也许是对打我很气愤,或是对我的身体被人殴打成这样感到愤怒。
‘快把阿生送到医院去,把护工叫着陪同一起去,快点,你们几个动手的,今天中午和晚饭先不许吃,等阿生看完医生,回来再罚你们’,说完便和人一起把我抬上院里唯一的一辆小三轮往医院送去。
我猜对了,我现在不能受伤,尤其是重创性伤口,不然对院长就没用了。
院长应该不是单纯的给我们这些将死之人加餐,肉里加了东西的,配合那种特殊味道的中草药,来保存心脏。
至于用来做什么,还不知道。
虽然只是一个猜测,但是都联起来了,我没想到的是首先被我排除的方案二却以这种巧合的方式达到了。
我现在这个样子,能逃脱吗?还没细想该怎么逃,脑袋一晕,昏了过去。
外面的雨停了,天空却愈发的阴沉,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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