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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还有许多情况,会同今日一样无可奈何,需要陛下立下决断。
臣知道陛下仁慈宽厚,可是该狠心的地方,还是该快刀斩乱麻,不能留下祸患。”
这一番话说得严厉,朱祐樘却没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反而乖顺地点了点头。
怀恩欣慰,胸口所受重伤似乎一下也不那么痛了。
坐在椅上的他像一个大家长,望着自己的孩子含笑问道:“天色不早,陛下是回皇后处歇息还是……”
“就在这儿歇下吧,莫扰了皇后。”
朱祐樘活动了下身体,又对矮他半截的兴王说道,“杬儿,赶紧回去睡吧,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小小年纪就要你为我办事儿,难为你了。”
“樘哥哥莫再说这话,我不愿意做的事儿谁也难为不了我,你是嫌我年纪小不中用吗?”
兴王一脸大不快。
“你这孩子,倒越发矫情了……”
新帝眯了眯一双桃花眼,伸手摸了摸兴王的头。
微弱的烛光映照着浅笑的二人,兄友弟恭,好不温馨。
翌日,马府。
马文升下朝而归,听到府内吵闹。
他快步走入院中,只见府上众人合力拽着一硬朗少年。
少年一见他,大叫:“父亲昨晚为何让人将我药晕,是不是慕儿家出事了?您快告诉我,慕儿妹妹怎样了?她怎样了!”
“聰儿,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李家全家已被发配边疆,此生不归,你与那李慕儿无缘无份,还是趁早忘了她吧。”
马文升说着挥退府人。
马聰闻言却十分惊喜,“这么说,慕妹妹没死?她还活着对不对?”
“你!”
马文升怒,“自然活着,但这辈子你们也再见不到了。”
“我只想她活着便好。”
马聰宽慰一笑,转念一想又问,“父亲,既是如此你为何不让我去送行?”
“李孜省本是前朝奸佞,如今新帝登基将他贬斥,我们与他们立场不同,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哼,父亲常与李伯父切磋武艺,兄弟相称,如今他东窗事发,父亲倒是撇得干净。”
“住口!
你这逆子,朝廷之事诡谲多变,你懂什么!
快去换身正经衣裳,跟我进宫面圣。”
“进宫?皇上要见我?”
“不错,皇上钦点,不知是福是祸,你记住,两天前你是趁乱使计从李府逃出,其余不必多说。”
“怎么都好,只要慕儿还活着,我什么都听父亲的。”
马聰应声,此时的他年少轻狂,恰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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