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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在赤语身后关闭。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严老便在花少的“严刑拷打”
下松了口。
赤语再次进入办公室,只见屋内一片散乱,严老双手被外套缚在身后,头发凌乱,衣襟扣子掉了一半,脸上也用墨画了两个黑眼圈,虽不至于凄惨,倒也十分狼狈,身为司命长老,此番羞辱只怕是比缺胳膊断腿更难以忍受。
花少朝严老一扬下巴:“说吧!”
严老一唱三叹道:“我承认……之前是我对抓赤先生回去邀功的事儿动了念头,但我确实没有故意使坏!
我一直躲着你们,是因为怕你们要来拿命书,因为命书,早就不在我这了……”
赤语:“不在你这!
?怎么可能?”
严老:“文素汐她早就该死了!
命书按规矩,都统一送去销毁了……你们如果想找,可以去问问有无!
听说他还蛮喜欢收这些破烂儿的!”
赤语紧盯着严老的眼睛,似乎要将他看个穿,并不十分相信。
严老哀哀道:“该说的我都说了!
不该说的我也说了,念在花爷的面子上,我最后再善意地提醒你一句,距离文素汐的第二次劫难,应该也不会太远了……若要命书,去找有无!
别来找我啦!”
有无游离于三界之外,便是神、人、鬼都奈何他不得。
他在人间开了家古董铺子,卖的是六道玄机,从来也不讲求世道公允,钱从来不是衡量价值的媒介,想要命书,那只能拿命去换。
陋巷寂静无声,赤语和花少的脚步被衬托得分外响亮,一盏雾白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颀长萧索,一部分融进四周暗影幢幢的建筑里,更添几分诡异。
花少终于打破沉默,叹声道:“我不能帮你了。”
赤语不应,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花少:“严老近来行迹颇为可疑,我猜上面已经开始调查我了。”
命书这条路看来走不通了,眼看文素汐第二次死劫在即,花少瞥了眼赤语愁云密布的脸色,一时也想不出开解的话来。
倒是赤语沉默了稍许,突然道:“当我与素汐额头相触时,便会预知劫难,钱宁、朵拉……都曾提前预知。
具体为何会这样,我也不清楚,也并不是每次都奏效。”
花少凝神思索片刻,突然笑了起来:“看样子你们俩缘分真是玄妙不可言。
既然如此,眼下你只能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为下一次的劫数做好准备。”
林浩树听见拍门声的时候正在跟王小迷连线打《守望先锋》,心想赤语有钥匙,就算忘了带也会规规矩矩的按门铃,也不知是谁这么晚了把门拍得这么响,该不会哪个酒鬼认错了门吧。
门才开了一个缝,酒鬼文素汐一只手就忙里忙慌的伸进来,一把拽住林浩树的衣领,凶巴巴道:“你给他打电话了吗?他到底去哪了?”
林浩树连忙把文素汐让进来,扶她到沙发上座下:“这又唱的是哪出啊?片子黄了?被平台拒绝了?难道是朵拉中途弃演了?”
林浩树自顾自的列举着能让文素汐买醉的理由。
文素汐抓着自己的领口,答非所问的喊:“我心里难受。”
林浩树拿手顺着她的后背,连连哄着:“不难受,不难受。”
文素汐:“我不懂,大树,我真的不懂,不懂!”
林浩树:“你不懂什么呀?”
文素汐身子一颤,泪眼迷蒙的盯着林浩树,一丝头发黏在眼角,平添了几分无助凄婉,再开口声音已然哽咽:“你知道他今天跟我说什么吗?他说他接近我是为了做演员,是为了要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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