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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种,甜梦香。”
他肯定地道。
帝王身上传来浓重的酒气,邢以宁的医者心又犯了,提醒道,“陛下今日饮酒也过量了。
还望珍重龙体。”
洛信原不理会,抚摸着玄鹰扳指,突然开口问,“邢以宁,你跟着朕多少年了?”
年轻的君王向贵妃榻的方向摊开了手掌。
邢以宁揣摩着圣意,捏起香囊里的一粒香丸,小心地递过去,“七年了。”
“七年,也是不短的时间了。”
洛信原笑了笑,打量着掌心的精巧香丸,突兀地换了个话题,
“说起来,朕前几日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雪卿。”
偌大而安静的东暖阁里,响起帝王低沉轻缓的嗓音,
“那是个极其荒诞的梦。
他在梦里,是个女子。”
邢以宁腿脚一软,碰的一声,踢到了贵妃榻边的木腿。
他赶紧撑着锦缎扶手,把身体艰难支撑住,“陛下恕罪。
臣、臣今晚也饮酒过量了。”
洛信原并没有在意。
他今夜宫宴的酒确实喝得过量了。
此时此刻,他已经沉浸入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注意周围,只自顾自地往下说去,
“在梦里,他的女装打扮好看极了。
穿着沉香色的对襟窄袖春衫,月白襦裙,珍珠步摇,珍珠耳坠子。
跪坐在一处殿室的窗边蒲团上,面前摆着棋盘。
听到朕过去,远远地转过头来,对着朕笑了笑。”
“那时间……仿佛是三月的春天。
窗户半开着,一阵风吹进来,暖融融的,从窗外吹进了许多的杏花,纷纷扬扬地洒在棋盘上。
他穿着女装,明眸皓齿,阳光照在他身上,脸上,人仿佛在发光。”
洛信原缓缓陈述着那美好的梦境,声音里不自觉地透出些笑意来,
“朕在梦里也觉得惊奇,怎么会是如此荒诞不经的梦。
醒过来之后,却想……若是真的,多好。”
邢以宁头皮都发麻了,几乎掩饰不住声音的颤抖,撑着贵妃榻扶手,勉强扯出一丝笑来,
“陛下别多想,梦里都是虚妄。
怎么,怎么可能呢。”
“是啊,梦中都是虚妄,怎么可能呢。”
洛信原低声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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