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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提前离席,又召她同走。
落在有心人眼里,只怕她被软禁的流言传得更盛。
洛信原在寝殿里张开双臂,让苏怀忠近身解开身上穿戴繁复的衮服,听到没头没尾的一句,这才诧异问了句,
“什么三人成虎。
最近可是有什么不好的流言了?”
梅望舒越想越觉得好笑。
“是听到一些流言。
太过荒诞不经,不值一提。”
等换下庄重冠冕,换了身广袖交领行龙海涛常服,苏怀忠退出去准备午膳事宜,洛信原把其他殿里侍奉的宫人全赶出去,寝殿里只剩他们两个。
梅望舒正在窗边欣赏汉白玉庭院里新摆放出来的罕见墨菊品中,旁边一只手极自然地搂过来,把她揽腰抱起,两人去窗边的贵妃榻坐下。
“贺兰王那个小白脸。”
洛信原搂着她的腰,手臂用力,越圈越紧,声线危险地沉下去,“油头粉面,目光闪烁,头一面见你便刻意讨好,哼,一看就不安好心。”
他仔细叮嘱,“你在京城这几日,他若是私下里邀约你,你不要理他。
北魏国书已经呈上来了,等鸿胪寺那套议程走完,我便叫他们滚。”
梅望舒靠在宽阔胸膛上,耳边传来激烈的心跳声,她温声安抚,
“贺兰王此人虽然极力表现得亲和,但我一眼便看出他自视甚高。
他这番刻意交好,只怕存了招揽的心思。”
“他算什么东西,也配招揽你。”
洛信原微微冷笑。
两人在寝殿里安静地拥抱了一阵,洛信原闻着浅淡悠远的白檀香,狂暴心绪逐渐抚平,呼吸却渐渐急促起来。
他低头吻了吻白玉般的柔嫩耳垂,商量着,“今日留宿宫里?”
梅望舒入宫前早有准备,从袖中不紧不慢抽出一张字纸,递给洛信原。
洛信原见她的动作,心里便隐约升起某些不好的预感,打开薄薄的医方,定睛看去——
似曾相识的字迹,第一行赫然写着:“肾水不足,禁房事十日。”
“邢医官昨日新写的医方,仔细叮咛了几遍要遵医嘱。”
梅望舒指着那医方,慢悠悠地解释道。
洛信原把手里的字纸缓缓揉成小团,扔去纸篓,淡笑。
“邢医官还是早些去江南的好。
留在京城,总有一天我忍不住要砍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感觉再有一两章就能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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