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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靳百年握着老太爷的拐杖,老太爷捅不出去,一用力,脸又烧了起来,靳湛柏摇摇头,无可奈何。
“以后这种事,电.话里知会一声就行了。”
靳湛柏绕开老太太,往外走,冷不防,后脑勺被硬物砸中,纸筒摔在他的脚下。
“逆子!
要不是看在裳裳的面子上,我非毙了你不可!”
靳湛柏把拾起来的纸筒放回茶几,看也没看老太爷,就仿佛他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自顾自离开了。
回家的车上,他开始反复思索邝晨提议的可行性,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对他不利的条件越来越多,是时候该把方向拉回原轨了,而最终让靳湛柏下定决心的,还是邝晨的那番话。
也许伤害在所难免,但当斩月发自内心的和他相爱时,会比他的爱还要热烈。
他相信会有这么一天。
……
第二天早上,靳湛柏端了杯白开水,坐在沙发上看晨间新闻,门铃突然一响,他把水杯放下,起身,阳台推拉玻璃门上映射着一个男人挺括的身形。
抬头朝墙上挂钟看了一眼,早晨这个点,来的人很可能是斩月。
她要和他分道扬镳,就要回来这里拿她的东西。
他把之前心烦气躁的表情一敛,云淡风轻的开了门。
门外的人让他云淡风轻的神情又变了样。
靳老太爷拄着拐杖站在最前面,左右两侧站着神情出奇统一的靳家家佣。
“去,把少爷的行李收拾出来。”
靳老太爷对后面的佣人吩咐,没人敢动,老太爷火了:“怎么?我使不动你们了?”
佣人们都瞅着靳湛柏的脸色,老太爷虽然阴阳怪气的指责一番,大家也都象征性的往房里走了走,但没谁敢真正的行动起来。
靳湛柏早都冷下了脸,皱着眉头和靳老太爷各瞪着对方,老太太眼瞅着这父子两又要开火,跨前一步,挡在了两人中间。
“小五啊,小年也过完了,佟老将军早上来电.话,让我们今天就去首都,好生筹备你和怜裳的婚礼,我和你爸都收拾好了,你也赶快装一下行李,中午一点多的飞机,别耽误了哈。”
靳湛柏一径插腰埋着头听,听完,他笑着掀起眼皮,佩服的五体投地:“我真是服了你们,自古至今,只有女人被迫嫁人,现在是打算把我卖给佟家了吗?”
靳老太爷就像对待令人生厌的动物,额上全是蹙起的皱纹,捣着拐杖,回头对佣人说:“还愣着干嘛,把他的行李收拾出来。”
几个家丁察言观色了几秒,这一大一小都不能得罪,老太爷眼睁睁的盯着他们,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五少,那我们……”
说话的佣人被同伴扯了扯衣角,大家心领神会,踮着脚尖,灰溜溜的上二楼了。
靳湛柏也没阻止,与靳老太爷冷眼相对着,然后一转身,也朝楼上去了。
佣人们也不敢贸贸然动靳湛柏东西,之所以上二楼,纯粹只是应付靳老太爷,主人一上来,大伙儿整齐划一的往墙边靠。
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目不斜视,套上他的大衣外套,确认了手机、钥匙和皮夹,头也不回的走了。
楼下,靳老太爷已经在靳老太太和徐妈的搀扶下,坐在沙发上歇脚,只是刚坐下,靳湛柏就从楼上下来了,直奔玄关口,老太太神色陡变,跑过去抓住儿子的袖子:“小五啊……”
老太太快要哭了,抱着他的胳膊,就是不让他走。
“放手,妈。”
老太太不动,靳湛柏只好甩起了手臂。
“混账!”
靳老太爷蹭的站起来,迈出的步子又快又沉重,只是还没走到靳湛柏身边,后者已经离开了。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
!”
靳老太爷站在台阶前,对正从栅栏走出去的男人吼叫,没有得到任何形式的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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