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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死了,就是白死了!
看见李元伐面如死灰,莫提准放声大笑:“对极,就是如此!
这小狗只想着将李家从这趟浑水中摘干净,未曾想把自己搭进去了。”
他声音中满满都是嘲讽,“世人都赞李三少聪颖过人、少年奇才,我看你还没十一岁的女娃娃想得周全!”
李元伐咬唇好一会儿,才沉声道:“倘若时间倒流一次,我还会这么办。
只不过,你可没运气再逃脱!”
两害相权取其轻,在保住李家和保住自己之间,他还会选择前者。
这时两骑走到半山腰,望见前面出现一栋山庄。
莫提准道:“这是我的庄子。”
闻得马蹄声近,庄内走出几人,向莫提准行礼。
后者将李元伐丢下去:“看好他,别让他跑了,也别让他死了,这个人很重要。”
同时递了两瓶药丸,“软筋丸,两天让他吃一粒,他不会有抬手的力气。”
说罢也不逗留,带着冯妙君、陈大昌两人掉头走了。
¥¥¥¥¥
接下来又跑了两个时辰,冯妙君的坐骑突然马失前蹄,狠狠滑摔出去!
在冯妙君惊呼声中,陈大昌扶着她中途跳出,这才没有一同摔地。
此时天色已晚,四周黑沉,道路又湿滑,实不适宜再行马了。
摔倒的枣红马前腿断了,口鼻溢血,已被活活累倒。
莫提准返回来看了一眼道:“骑不成了,好在已到湖边。”
他也弃马步行。
这种荒郊野外,夜里时常有虎狼行走。
陈大昌将枣红马的脑袋一掌拍烂,才背着冯妙君往前飞奔。
钻出一片矮树林,豁然开阔。
眼前,一片水光粼粼,数十里烟波浩渺。
冯妙君坐到木桩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让水汽浸润自己满是灰霾的肺部:“好大的湖!”
这一坐下,她浑身的酸痛都涌了上来,四肢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每一声骨头都在喀吱作响。
莫提准好像看不见她的狼狈,也没有一丝怜悯。
她是自己要跟上来的,吃不住苦就自己滚回去好了:“这是白象湖,一半在峣国境内,一半在晋国境内。”
也就是说,过湖就到晋国了。
她就听莫提准接下去道:“走旱路要绕远,得多走一千二百里,我们抄水道更快。”
她在来路上粗略听陈大昌描述了峣国和晋国的地形,知道这两国交界处就是高耸入云的白象山,山上终年风雪交加,飞鸟难渡,再往南则是辽阔的白象湖。
多数人是爬不了山的,而要走旱路基本就得绕湖环行小半圈。
湖岸线可是非常曲折的。
夜色下的湖面很平也很静,湖边的栈桥上系着几只木舟,空无一人。
冯妙君皱眉:“现在没有摆渡人了,我们自己划?”
就算陈大昌会划船,恐怕也没有这个臂力,莫提准要亲力亲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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