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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睁开眼睛,一双有力的手臂替她挡去了原本应该对她脸上的攻击,凌异洲眉头紧皱,唇齿紧闭。
“凌老师你……”
夏林捧着他的手臂,眼泪模糊了双眼,让他整只血肉模糊的手臂显得更加血肉模糊。
玻璃扎得很深很深,雪茄男是用了狠力了,有几块玻璃甚至已经没入了血肉里,夏林看着惊慌失措,一时间无法作出反应,这只手流的血比她流的泪还快还多。
“凌……”
那雪茄男这才看清楚正主,哆嗦了一下,扔掉酒瓶子,对着身后的人叫了一句“快跑”
便瞬间没了踪迹。
凌异洲收回瞪着他们冰冷的眼神,回头,微微低头,观察夏林此刻脸上的慌张。
这张泪脸,可比他们冷战那晚好看很多。
他伸手抹去她的眼泪,道:“你再这样哭下去,我可能就要动脉流血而亡了。”
夏林猛地回过神来,这才拉着他去拦车。
凌异洲一路上都不太主动,看着她跟司机交流,看着她去给自己挂号找医生,并且在医生包扎的时候问来问去,最后处理完,她松了口气的样子,着实让他恍惚。
“还好没伤到动脉,不过你这几天很多事情不能做了。”
夏林抬头见他眼神有点奇怪,“凌老师,你怎么了?刚刚医生说的注意事项你听见了吗?”
凌异洲摇头,“你听着就行。”
“可我……”
夏林可是了一下,没再继续说下去,低头又道了个歉,“对不起,我好像老给你惹麻烦。”
凌异洲摸了摸她的头,俯身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那你想好怎么报答我了吗?”
他的眼里深不见底,夏林的却是浅显可见,她从来不会刻意隐藏情绪,现在更是,所以有徘徊和挣扎。
凌异洲自嘲地笑了一声,放开她回头,“回家吧。”
夏林愣神了一下,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下意识地跟上,扣着自己的手指,心虚。
医院门口,夏林冲到凌异洲前面给他开车门,凌异洲顿了一下,便也接受了这种服务。
不过旁边经过的人好像误会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带女仆出来的。”
夏林挠了挠自己的头,有点尴尬,赶紧也钻进车里。
回到凌家,夏林一开门,便有个小雪球冲了出来,在她脚边蹭来蹭去,格外热情。
“小皮蛋。”
夏林蹲下身,皮蛋立马钻进她怀里,小尾巴摇得可欢。
黄嫂站在门口也很高兴道:“太太,您回来了。”
然而看到凌异洲手上的伤,开口想问,但还是忍住了。
“嗯,黄嫂,你把它养胖了呢。”
凌异洲睥睨了一眼,皮蛋的待遇比他好太多。
不过几天没见,皮蛋真是长胖了,夏林抱了从门口抱到客厅,已经抱不动了,本想把它放到沙发上顺毛,猛地一看,沙发上坐着闻立。
闻立见凌异洲回来,神色一变,过来道:“先生,楚少说您早就回家了,这……”
他看向凌异洲手上的伤。
“帝吧门口的混混,该处理一下了。”
凌异洲从夏林怀里把皮蛋一把抓起,往沙发上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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