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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襄脚步有些浮夸的走过来,深揖着行了礼,皮笑肉不笑的喊:“哟!
慎王爷来了!
皇上等您那!
老奴这就进去通报……”
“有劳陈公公。”
卫曦之摆摆手。
陈襄赶紧又掀帘子进去了。
不一会儿的,就出来说:“慎王爷,皇上请您这就进去那!”
“嗯,痛啊!
陈公公,你过来些,扶着本王。”
卫曦之却冲陈襄招招手。
陈襄白面馒头似的脸皮抽了抽,到底没敢违抗,弯着腰走过来,伸出手臂给卫曦之搭着,一脸痛苦的问:“慎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看得老奴心疼那。”
“心口痛啊!
不知道为什么,一进这殿门,本王就心口痛!
啊……”
卫曦之一边说着,临进那门了,又突然大喊了一声。
陈襄身子明显的抖了一抖。
唐七糖死命低着头,笑得不行,这死男人,装起来比自己还厉害。
帘后,是另一派天地。
唐七糖没抬头,只用眼角余光两边瞅。
红底织着百兽繁花的厚重地衣,铺满了整个殿宇;光线充足,尤其是靠南一侧,明晃晃的和别的古代屋宇不同,显见是按了大面积的玻璃;
所有的器件不是擦得发亮,就是繁复隆重得让人望而生畏;南边榻上,可以看见一身明黄的衣袍角,北边一排椅子上,可以看见几双华贵的靴子,和一辆木质的轮椅车。
没等唐七糖打量完,就见榻上的黄袍角动了动,有威严的声音传来:“曦儿来了!
可真难得!
这是怎么了?”
“给皇叔父请安!
还请皇叔父赶紧给侄儿个座,侄儿撑不住了!”
卫曦之半边身子压在陈襄身上,声音半死不活,脸色苍白着,似乎真病得不轻。
“这是怎么了?来,到榻上来坐。”
皇帝的声音听着倒也体贴。
陈襄只好扶着,或者说几乎是背着卫曦之,白胖脸涨红着,把人带到皇帝旁边。
卫曦之也不推辞,一屁股坐在了皇帝身边,还半倚着,没个正形。
陈襄不敢说话,赶紧退下了。
唐七糖无处可去,正在想自己是不是该找个角落呆呢,卫曦之一把揽住她,将她也拉在榻上,半边身子靠上她。
好嘛,这就和皇帝平起平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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