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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转首瞧了她一眼,冷冷道:“你为什么老纠结这个问题,我喜欢不喜欢你,有那么重要吗?”
她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个刁蛮、泼辣、凶恶、无理的姚伽为什么好似瞧看情人一般瞧看着她,这让她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生怕这位姚大小姐有那种特别的癖好。
姚伽诡笑道:“因为我喜欢你呀,所以你不能讨厌我!”
果然越是害怕的事情便越容易成真,云舒只觉脑袋“嗡”
的一响,虽面上现出惊疑之色但依旧强制压抑着狂吼怒骂的心绪,颔首道:“别开玩笑了……”
姚伽却忽然正色道:“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开玩笑呢?我现在的表情很像在开玩笑吗?那好吧,让你有这种错觉这是我的错,那现在我郑重其事的告诉你,我喜欢你,很喜欢哦。”
“住口!
姚伽……姚大姑娘……”
云舒赶忙大叫打断了她的话,实在不敢继续往下听,姚伽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好似毒虫一般在弑咬着她的骨髓。
她挠了挠脖子忽又掐着腰将胸脯挺得高高的,苦涩一笑道:“虽然小了点,但应该还是挺明显能瞧出我是个女人吧!”
“我知道你是女人啊!
所以我给你吃了两次药,奇怪的是你的身体竟然都没有发生变化哎……不过你别担心,即使你是女人,我还是发现自己挺喜欢你的!”
姚伽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自信,好像认定了云舒已经是自己的人了。
“……你……你……你,你不是有情郎了吗?”
“那又如何?我发现时间久了,看他看得也就有些腻了,况且我从未说过我是个专情之人,你方才还说我好色来着呢!”
这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真真好似纨绔公子一般,正配她此时男儿打扮。
一时之间,云舒没有再开口,身形后退,呆望着姚伽,连目光都无法转动一下,后退到天窗口时忽而转身一跃,便又栽进了牢洞之中。
可她腰间一紧,面部距离地面一寸有余之时,她果然还是被那姚伽的银丝扯住了。
她眼中充血,恨不得一头碰死,却又偏偏死不成,腰间的银丝就好似妖魔的利爪,杀不死她却也让她桎梏于其中,挠心挠肺的折磨,生不如死。
待再次被扯出天窗之时,她垂下头去,眉头微皱后,慢慢地张开眼睛时两行清泪夺眶而出,突而悲嘶着道:“你何苦和我过不去,让我死好了!”
姚伽又自笑道:“都说我不会用强的,你还要寻死,也太奇怪了!”
云舒心中不禁为之一懔,反手一抹面上泪痕,抬头以模糊的泪眼望了望她,见她冲着自己无奈地点了点头,当下才微微放下心来,缓缓道:“既然如此,我也便不多打扰了……”
哪知她言犹未了,姚伽却霍然跳到她身旁,诡笑道:“不喜欢,我倒不强求,但你不能讨厌我,你可答应?”
云舒心中疑惑不解,这姚伽为什么非拉着她扯什么喜欢讨厌,这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关联吗?若其真是有磨镜之好,又是个好色的痞子,那完全没必要在这里干耗着她呀。
但此刻她也知不应逆其心思,忙是点头笑道:“你都把我救出来了,我且是不能讨厌你的。”
姚伽秋波闪动,上下瞧了她几眼,娇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走吧。”
说罢便欲伸手拉持云舒。
云舒一惊,慌然一跃而起,双手拍了拍大腿上的杂草,讷讷而笑道:“不顺路的,咱们还是各走各的吧。”
姚伽冷眼一瞥,一阵气血猛然上涌,登时换了面色,索性负手背过脸去,厉声道:“都说了我不会用强,你若还是这般态度,我可当真要生气了!”
云舒眼见其要发怒,想着赶快转变下话题,双目一转,忽然惊叫道:“该死该死!
一件顶重要的事情让我给忘记了!”
“什么事情?”
姚伽面色又是一改,双目顿见柔媚之色,娇声问道。
云舒轻轻叹息道:“你说你是十绝老人姚千山的女儿对吧,你爹爹已然亡故了,还是我亲眼见其下葬……”
姚伽只听得双眉轩动,忽然一笑,道:“就这事?我早就知道了,是鹰眼太岁干的吧!
这小王八羔子,脑袋不行却竟想着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们还抓走了我妹妹姚觅,为的就是想着引我入瓮,想探究十绝之毒的秘密罢了。”
“怎么?你能解十绝之毒?”
云舒目光一转,惊言叫道。
姚伽面带微笑凝神不语,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在凝思,半晌才笑道:“我只是窥得一二,并不知其所以然,若非如此,也不会去求见桑逾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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