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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是完全不痛,但不能这么说。
这也是他之前能死死扒住那个年轻人,拖延其动作速度的一大原因。
普通的*打击无法对他造成真正的伤害,就算身上还有伤,过几天自己就好了,没有脱衣服检查的必要。
本来当着人脱衣服也没什么的,但这个人是应安年,文灏突然就不好意思起来。
应安年的脸还是黑的。
那种情况下,如果他是文灏也会做出一样的反应,要是没有文灏,今天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惨状,可怎么就叫文灏给遇到了呢?他止不住地后怕,后怕里裹着对木仓手和自己的愤怒。
应安年鲜明地意识到,文灏的能力会让他更容易察觉他人的危险,而依他的品性,这意味着他会更容易进入危险。
但现在不是深想这些的时候,他得先确认文灏的身体情况。
精神稍微镇定下来,应安年就回想起第一天见到文灏时,他一脚底的血还似无所觉的样子。
仿佛是种自然平衡,极度的敏锐与极度的大条在他身上共存,一样地令人心惊胆战。
后怕和着急让应安年没能控制好语气,第一次对着文灏凶神恶煞地发出命令:“脱!”
在文灏磨磨唧唧开始脱衣服后,他又走到墙边把空调温度调高。
见应安年转身,文灏抱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快速把衣服裤子扒了,只留下一条白色平角胖次,纤长莹白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脚上有扭伤,应安年没让文灏下地,此时他坐在沙发上,最后一件t恤已经撩到下巴,抛开背景,就像某种邀请。
应安年一回头就看到这种场面,跨过来的脚又退回去,手指将空调再按高两度,男人背对着沙发深呼吸,对自己进行了严正警告。
平心静气——假装平心静气,应安年步伐平稳地走到沙发边,尽力用单纯的目光看青年的身体。
文灏已经粗略看过身上,这时抬头道:“看吧,真的没事。”
说着他还展示般的伸开双臂。
应安年原本也没看到其他伤痕,文灏这一抬手,两个手肘上的擦伤就暴露了出来。
对长发青年的疼惜终于转移走了应安年的注意力。
“别动!”
他不满地命令。
这次的语气要轻得多,里面毫无威慑力,文灏还要开口,温柔放到他肩上的手掌让他立时噤声,乖巧地任应安年轻柔地撩开他的长发,仔细检查他的背,又顺从地翻身让对方看腿后面。
除了手肘上的擦伤,只有肩背和腿侧有几块大小不一的淤青,确实不算严重,应安年的心落下。
紧绷的神经一松开,只是蛰伏的巨大吸力卷土重来,翻着倍地要让他去触摸、感受眼前这具身体。
青年安静地趴在沙发上,毫不设防。
应安年艰难地转开视线,脑海深处还在自动回味手上那种温温滑滑充满弹性的触觉,目光扫到那堆药品,感到干渴的嘴巴自己张开,重复:“别动。”
一个词两种调,沙哑的嗓音让应安年找回一些清醒,补充道:“我给你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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