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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笙这回是真的不敢乱来了,现在只有全心全意为她办事,才能证明自己的衷心。
阮酥柔柔地笑了,话中有话地道。
“好,那就由你来替我肃清身边这些偷鸡摸狗的奴才。”
宝笙果然雷厉风行,只说阮酥的一朵簪花不见了,率先由自己的房查起,把阮酥院内所有丫鬟、粗使婆子的屋都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
果真,在绿扣的房中便找出很多银钗头饰,最打眼的,还是一对小小滴水状鎏金耳环。
这根本不是绿扣这样的家生小丫鬟所能有的。
她当即让人把绿扣拿下,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那绿扣便把万氏如何交代她构陷阮酥的前后知无不言地交代了个干净。
知秋自认阮酥身边第一人,本还因阮酥把这事交给了宝笙暗自不服,然则见她如此麻利漂亮地完成,不由钦佩。
“这宝笙平常做事便留三分,惯常又是个轻狂傲气的,奴婢竟不知她有这样的本事。”
阮酥不置可否。
“良禽择木而栖,许是我这个主子终于入她的眼了。
再者毕竟是皇城司出生,这些事交给她倒也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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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把知秋的疑虑全然点破,知秋脸有些红,似为挽上一局,转身把与张家房屋交割的所有契约一一交给阮酥。
阮酥逐一查看,“张家人什么时候能搬走?”
“奴婢与张夫人在官府备完案后,她说隔日便空出房子交于小姐,左右能收拾的东西也不多,奴婢明日再去看看屋子腾得如何了。”
话毕,知秋也不着急走。
“小姐当真是要把这宅子送与印公子?”
阮酥似笑非笑。
直看得知秋越发忐忑不安。
“是印大人,他如今官职在身,可不能这样随意了。”
“谢小姐提醒。”
知秋僵了一僵,心中一叹。
一个称谓便让两人的关系再次泾渭分明,看来小姐对印默寒还是不想再过多沾染啊。
接下来的两日,阮酥先让宝笙把账房手下所置产业列出名录;然后更知会玄洛,倚靠皇城司的声望,由宝笙出面从逐月楼老@鸨手中将账房在楼里的所有花销一一理出来,誊写成册。
做完这一切,万氏还没有动静,许也知道绿扣这枚棋子已经废了,却还等着阮酥动作,以拿她个出其不意;然则阮酥岂是那种被动挨打的人?今日一家老小在梁太君院里用饭,万氏借故便又向阮风亭母子说起了阮琦的婚事。
“嫂嫂打听了几家,送上了名册,儿媳琢磨着也该好好合计合计,免得被人捷足先登。”
梁太君果然兴趣大增,阮琦作为阖府唯一的嫡系成年男丁,又是长房长子,这长媳自然要万分慎重!
阮风亭却全然不急。
“再快也要等宫中的诸位皇子定亲后,不然白忙一场岂非让人笑话。”
他顿了顿,看向阮酥若有所思。
“还有酥儿的事,你们也上心些。”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不过在场的人都明了,阮酥因突发疾病与太子妃位失之交臂,阮风亭无非是怕旧事重现。
寻常人家娶妻都要找身体强健擅生养的,皇家更重子嗣,怎能免俗?就算阮酥洗脱白子嫌疑又如何,这条路明显不会顺当了……
饶是这样想,万氏还是笑着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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