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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瀚想退开,却发现自己怎么也退不开了,死亡的阴影包裹着他,而他的退却,好像是激怒了安先生飞出的这把刀。
于是它没有保持平静,没有平静就是发狂,发怒。
好像漫天都开始吹风,不清楚东南西北,而不平静就是这把刀的权力。
一把飞刀从云中而来,李瀚的面前就好像是安先生制造的黑夜,李瀚看不清楚,飞刀从黑夜中而来,没有风。
李瀚发现飞刀的时候,飞刀已经在李瀚的眼前了,只需要零点几秒,飞刀就会插入李瀚的脑袋,然后要他死去,没有什么事情比看着自己死去,没有还手的余地更加可怕的事情。
李瀚本能反应的闭上了眼睛。
可这把飞刀始终是没有插入他的脑袋,李瀚感觉有冰凉的物体碰触到自己的脑袋,刚好抵住了李瀚的头。
飞刀的这一头,刚好碰触在李瀚的脑门上,甚至没有留下一点伤痕。
飞刀的另一头被安先生握在手上。
飞刀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平静的躺在安先生的手上。
这才是安先生的可怕。
李瀚的脑袋中像是一道闪电劈过,千山鸟不飞的诀窍,不在防御,不在预判,而在……控制。
控制生,控制死,控制手中的万物。
李瀚精疲力尽的坐在了地上,明白了一会事情,怎么控制又是另外一件事情。
安先生收回手中的飞刀:“今天就到这里吧。”
李瀚还惊魂未定,又想起了屋里还有两个大爷一个小孩等着投喂,于是站起来,满脸笑意的往德先生那边走去。
德先生看李瀚走来:“怎么?还想来?”
“不,不,不。”
李瀚马上摆手,用十分低落的口气说:“德师傅,能不能预支一点社里面的钱啊。”
“钱?什么钱?”
德先生提到钱,就十分的铁公鸡,对着李瀚就说:“你想想现在金银彩什么门票销量?哪有什么年轻人来看杂技啊?老人都是看了我们几十年的老伙计了,难道我们还涨价不成?
哪里来的钱啊?哪里来的钱啊?哪儿有钱给你啊?”
德先生越说越激动,李瀚节节败退,不堪一击。
甚至被德先生赶出了金银彩,美其名曰,今天不想看见李瀚。
没有拿到一分钱,反而精疲力尽的李瀚,走到街上。
“生活啊!
就是无奈啊。”
李瀚叹了一口气,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夕阳,夹着寒冷的夜风,吹过狭长的巷道,吹着李瀚短短的头发,开始凌乱的起来,几声鸟的声音,出现在李瀚的旁边。
“来了。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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