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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是话少了,做事勤快了,人也变得爱干净起来。
而且也对他很好,经常会趁着孙杏花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给他东西吃。
不过她好像也没有很刻意的对他好,更多的只像是顺带着对他好而已。
但就算这样,薛元敬还是觉得心中有些怪异起来。
这个二丫,从那一次高热之后她整个人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次日又是一番忙乱。
不过好在打谷场上的油菜籽都打落下来,地里的小麦也都收了起来。
收好的麦子晒几天之后也是要打的。
这个时候家里有牲畜的人家就可以让牲畜套了碾盘来打麦子,没有牲畜的人家要么就是到别人家去借牲畜,要么就是用人代替牲畜套了碾盘来打麦子了。
薛永福家里并没有养牲畜,虽然出去借了一圈,但要么是人家家里也要用牲畜,要么就是舍不得借,所以压根就借不到。
孙杏花就很不高兴,一早上开始就沉着一张脸,口中骂骂咧咧个不停。
无非是嫌弃薛永福穷,家里连头牲畜都没有。
她当初怎么就听信了媒人的话,以为薛永福家里有三间大瓦房,十几亩的好地,骡子牛马都是有的,但一嫁过来才发现,吓,茅草房,几亩不好的地,骡子牛马连毛都没有看到一根。
念叨到后来,薛永福也不高兴起来。
借不来牲畜,不也是他和薛元敬套了碾盘来打麦子,她孙杏花还会套?他早就嫌这事累,心里烦的不行了,但偏偏孙杏花还要在这里啰嗦个不停。
于是他就大声的呵斥孙杏花:“行了,你不要再说了。
说的人心烦。”
孙杏花一听,立马就盘膝一屁股往地下一坐,又要来她那招哭闹大法。
但鉴于这次她没有提到要收拾包裹回娘家的事,所以薛永福也没有理睬她。
而是想了想,叫了薛元敬过来,吩咐他:“你去韩奶奶家里一趟。
我记得她家里有一匹骡子,你去借过来用一天。”
孙杏花就哭叫:“刚刚我才腆着脸去过韩奶奶家里。
我明明听到她家后院有骡子叫,可她还跟我说她家的骡子已经被人借走了。
我拉下这张脸都借不来,他有多大脸,就能借来?”
“行了,别嚎丧了。”
薛永福转过头不耐烦的吼她,“你以为你有多大脸?人韩奶奶凭什么要将骡子借给你?但敬儿不一样。
韩奶奶家的小子从省城来的信哪一次不是敬儿给她念的?哪一次韩奶奶给她小子的回信不是敬儿写的?但凡她那匹骡子还在家里,那敬儿一准就能借过来。”
说着,就催促薛元敬快出门去借。
薛嘉月知道这韩奶奶住在村前头,丈夫死了有些年头了,有个独子在省城的一个店铺里面做学徒,平常也难得回来一趟。
而这韩奶奶虽然五十岁出头的人了,但也闲不住,每过几日就要做几板豆腐拿到镇上去卖。
这山村里的村民不怎么出去,所以说起来,这韩奶奶就是这村子里面唯一经常会走出去的人。
薛嘉月思及此,心中就一动。
她穿越过来都快三个月了,但还没有走出过这秀峰村一步。
不是没想过偷偷的出去,但一来原身才八岁大,这重重大山,光靠两条腿要走到什么时候?二来,她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谁知道出去之后会遇到些什么事?总不好贸然的就走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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