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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人间真有趣,”
徐姐姐噗呲一笑,“哪像天宫里,也快闷坏了。”
“潘叔,传教士后来怎样了?快给我们说说?”
潘叔只好继续读下去:越明年,知县罗大佐特划出一亩地供法兰西人,言:赠地不为私交,土人受与否,本县一概不管。
传教士得地,命人由本土将原石材料运到海港,水路运至,费时十年修建教堂,采琉璃花窗镶嵌,以汉白玉做穹顶,铜钟有二,由本镇铁匠锻造,采黄铜揉钢铁而成,声若磐响,土人渐渐入堂参拜,久之,形成俗例,同治十三年至今已有七十年矣。
“少襦兄,看来你还真的去湖东镇修庙才行,连洋人的教堂都能接纳,何况你现在可是堂堂的东海龙族安德郡主?”
“恐怕没机会啦,”
陈少襦却说,“坐完这趟火车,老子可要去东海报到了。”
“这么快就走?”
我这才不舍,“和你相识还不够一年呢。”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陈少襦却说,“该分别的还是要分别。”
“我看这样,你把黎一万带上,”
潘叔却说,“要不,他影响我们工作啊。”
“说得好,”
我点点头,“省掉你们两个大麻烦去,多好。”
“看,原形毕露了吧?”
陈少襦哈哈大笑,“你小子刚才还舍不得呢。”
“舍不得你还得走,”
我换了脸色,“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有的是机会,”
陈少襦望着窗外的雨点小了些,“迟早还得走,诸位,我看我还是就此拜别,后会有期。”
还没等我和潘叔反应,她咻的一声就不见,过了一会,突然有旅客喊话:“快看,那是什么?”
我们这才朝着窗外望去,只见山峦之上有云状,呈一条行龙状,久久不散,人群开始说:“天降异象,快拍下来。”
“这女汉子真没礼貌,”
我故意批到,“说走就走。”
“习惯就好,”
潘叔倒不在意,“这还出来不到几天呢,又得回去了。”
“别看我,我也没想到。”
窗外,龙纹白云还久久不散,天雨蒙蒙,火车还在缓缓行走,徐姐姐不知道是不是累了,竟躺在我右肩上,闭目像是睡着了,我搂着伊,却想:天气预报说未来一周下雨,一周以后可怎么办啊?我真希望这趟列车走得慢些,别快,起码别太快啊,慢些,越慢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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