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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可是他当年什么都说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他想做甚。”
“后来本官才想到,尹先生虽是有通灵的媒介,可对水陆之事一窍不通,即使寻得也是无济于事。”
杨仙拿起杯子闻了闻,放下,“本以为,就此打住,这卢旺达注定永生永世就是孤魂野鬼。”
“可没曾想过,”
潘叔说,“贫道会过来这处吧?”
“世间的道人,大多是不问世事,不招惹是非的。”
杨仙说,“本官以为,会所托非人。”
“那你怎么知道,这小子就不是所托非人?”
潘叔又问。
“本官也是碰碰运气而已。”
杨仙道。
“原来如是,”
我说,“我还以为大人和钟文粹、方杰一样,要在下做勾魂使者。”
“岂会?”
杨仙正襟危坐,“接引之事本就是当值太岁与鬼差之责,若要勾魂使者去接,还要太岁作甚?”
“你们六十太岁,本就是鬼浮于事。”
我说。
“鬼浮于事也是无可奈何,”
潘叔向我解释,“凡人只要过了百岁即可上升为仙,可地府不管做多大的官,永生永世就是鬼,毫无升仙之机,这些鬼官鬼吏便想,既然永无翻身之地,做好做坏,做多做少有何所谓?”
“潘道长所言极是。”
杨仙说,“可怜本官当年被阎王选中,不幸做了太岁,六十年才当值一次,永世不可位列仙班。”
不禁躺在沙发上,一副唉声叹气之态。
“起码地府还有个肯为民请命的太岁,”
我说,“不过你才六十年当值一次。”
“位列仙班,日日无事可做,可是最好。”
潘叔说。
“天庭这么多神仙,”
我说,“要都不干事,还要这么多人来作甚?”
“你小子傻啊,”
潘叔训斥道,“各路神仙可得每日朝拜玉皇和玄帝一次,天庭若是漫漫群臣下跪,不正应了玉皇和玄帝至高无上之威严?”
“就是为撑场面的?”
“撑场面也好,”
潘叔说,“你难道不知,自古神仙多逍遥。”
“二位,”
杨仙又止住我俩,“卢旺达的事只是其一。”
“其二又是什么?”
我忙问。
杨仙并不作语,右手指化了一圈,弄出个玄光镜来:见得岑老师戴了网巾,着一见月白色道袍,走在街上,那街巷略显狭窄,似曾相似。
“鬼市,是在鬼市。”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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