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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荆若漓一边哽咽,一边反驳,道:“你不是说过嘛,只是未到伤心处。”
“……”
荣瑾瑜黑线,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不仅心道:这家伙,真是死了爹的人吗?怎么觉得他还是以前那样子呢,这哭都哭的,表情带着笑的意思呢?
荣瑾瑜转头又问楼语凝,道:“对了,不知道语凝是用了什么方法,救了若漓出来呢?”
楼语凝,解释道:“只是用钱贿赂了高官,请他们用死囚替换了荆公子。”
荣瑾瑜略有思考的,附和道:“是啊,这用死囚替换,可是最方便,最省事的了。”
好狗不跳,好猫不叫。
官不贪财,狗不□。
可是,真有这么简单吗?不过算了,只要人活着,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楼语凝点点头,轻笑道:“那倒是,皇上再认真,再重视,不都是没有亲自验明正身,亲自监斩的嘛。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几个当官的不爱钱呢。”
荆若漓也是惨然一笑,道:“是啊,这次大难不死,可要多谢楼姑娘出手相救。”
说着,他便作揖要拜,楼语凝倒是快一步拦了他,道:“荆公子不必客气。
你既与瑾瑜是至交好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了。
何况,瑾瑜托我办的事情,我又岂能不放在心上,尽力而为呢。”
楼语凝说完,又笑看着荣瑾瑜,荣瑾瑜倒是颇感无奈的扯着嘴角回了她笑。
只是这笑,倒是淡薄了许多,都有些似荆若漓那惨然的笑了。
众人坐下,沉默了许久之后,许是荆若漓想到了什么,他才犹豫着开口,问道:“荣瑾瑜,我若是要报仇,你可会拦着我?”
哎,才十几日不见,我在牢里没什么变化,他在这府里,倒是消瘦了不少。
怕是被这情思,折磨的不浅呢。
荣瑾瑜瞟了他一眼,抿了口酒,轻轻摇头,道:“不会。”
干吗要拦着你呢?我若是拦着你,自是为了你好,可你现在的怨恨,必然会对我误解,以为我是担心顾思敏。
其实以你的能力要杀顾思敏,简直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啊。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要拦你呢。
不如,就顺了你的心意吧。
天啊,他居然说不会,还有比这更让人惊奇的事情了吗?荆若漓蹙眉,疑问道:“你,不爱她了?”
荣瑾瑜喝酒的手一顿,他又掩盖似的勾唇笑了笑,道:“谈不上爱,或者恨。
只是现在,犹记得那时,刚认识她时的美好。
但,那些都是过往了。
就像是每一滴回不了葡萄的酒一样,我也回不到年少,我们也回不去曾经了。
成熟背后付出的代价,是我们所不能想象的庞大。”
顾思敏,我只能沉默的看着你,还有那些将要被时光斑驳的记忆。
可时光斑驳的却不止会是记忆,还有我们那点点滴滴纠缠着的过往。
有人说,人生就如烟花般转瞬即逝,但只要曾经绚烂过,便不枉此生了。
我与你,即是如此的。
从前我爱你,是竭尽全力的,我可以为你去生去死,我以为失去你,会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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