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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准和单昭勇起身,道:“圣上请讲,臣自当是知无不言。”
顾辰逸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道:“想必今日,长安城内的大街小巷,和朝中官员,已经传遍了昨夜的宫变了吧?”
刚才李忠辅前来求见,还不是为了此事才来的嘛。
朕看他真是寂寞难耐了,朕斩了他的同党,他倒是又在私底下跟朕耍着猫腻,玩起小动作来了。
韩准微微低头,道:“吾皇圣明。”
韩准闭口不谈昨夜的事情,而跟顾辰逸打着太极。
毕竟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这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要万事小心为上。
单昭勇却据实以报,道:“回圣上,确实如此,百姓们都议论纷纷,说顾非大逆不道,犯上作乱,其罪当诛。”
顾辰逸看了看韩准,知他避讳,便道:“其实,朕不是因为昨夜的事情,才召你们觐见的。”
顾辰逸力不从心的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是朕有意立下皇储,两位爱卿觉得如何?”
韩准听及皇储二字,又敷衍,道:“正所谓,家不可一日无长,国不可一日无君。
圣上有意立储,可以安邦定国,平定人心,自是好事,臣等绝无异议。”
圣上想要立储?却又叫了我和单将军前来,要听我们的意见和看法,这怕是要拉拢我们支持储君了。
顾辰逸又看向了单昭勇,道:“单爱卿呢?怎么看?”
哼,韩准,枉你往日的正直了,现今连你也学会这敷衍了事,只顾自保的本事了。
单昭勇倒是直言不讳的,说道:“臣是粗人,圣上自然是知道的。
臣觉得,知子莫若父,圣上觉得哪个皇嗣好,就立哪个。”
圣上这是要,立公主为储君了吧?
这单昭勇虽然是粗鄙勇武,但毕竟是在官场上混迹了多年,何况顾辰逸有多宠爱顾思敏,他也是知道的。
就昨晚的事情来看,也在明显不过了。
也许,正是因为此人粗鄙果敢,所以这思考方式和那些个迂腐酸儒,自是不一样的,他倒是很看好顾思敏的。
顾辰逸听了他这番话,就边摇头,边笑了起来,道:“嗯?好你个单昭勇哈。”
你是个粗人,可这话粗,理却不粗。
朕的子女们,朕自是知道他们的脾性。
谁能担起这顾氏江山的重任,造福天下苍生,朕自是知道。
可朕这家事,就怕比不得普通百姓的家事啊。
你要朕将这家事,全然按照自己的意思做,可牵一发而动全身,朕的家事,可牵扯到了整个天下的安危平定呢。
顾辰逸止了笑,道:“朕这有一份诏书,就先给二位爱卿品评一下好了。”
说完,他又叫道:“李洹。”
李洹微微鞠躬,拿了遗诏,便捧给了韩准和单昭勇观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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