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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说不会,想自己的气质样貌,哪里不如别人,荣瑾瑜竟然回答的这般干脆,不带犹豫。
那在他的眼里、心里,我又算是他的什么人?顾思敏心中一痛,抬起头死死的盯着他,有些幽怨又似不甘的微微抽泣,道:“如若不然呢?你将如何待我?”
荣瑾瑜这话顿时就让顾思敏失了信心,再也忍不住的抽泣起来,小女人的怨愤心理也作祟起来。
荣瑾瑜却又搂了顾思敏,坚定的,说道:“我爱你,那时我便爱你。”
曾经,我自己也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是不是适时的时候你让我心动?
初有爱意之时,就在荣瑾瑜拿捏不定,犹犹豫豫的时候,顾偌颜却回京了。
这消息就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电了他一下。
他一下子就彻底的明白过来了,自己这是爱了,真真切切,无需隐瞒,这爱要努力的去争取,不顾一切。
顾思敏此时已哭的是梨花带雨,让人心疼不已,却还是不依不饶,死死的盯着他,道:“我自知你不喜欢朝堂拘束,喜欢自由随性,不然你又为何会去了杭州经商,都不愿回京为官。
却原来都不曾知道,你那所谓的,非卿不娶。”
荣瑾瑜,你又如何知道,有一天我不会抛了这责任,随你而去?
顾思敏自是知道,荣瑾瑜待她如何。
若是自己出事,他必定会奋不顾身,只是她还是想要听荣瑾瑜亲口说出来的言语,才会更加的肯定这爱意,不含虚假。
荣瑾瑜顿了顿,叹了口气,道:“你知道吗?杨麒岳口中的那非卿不娶,就是你。
我告诉他的非卿不娶,就是我对顾偌颜的爱意。
以前去杭州,是因为我不喜欢朝堂阴谋,我才想要远离。
认识你之后,我曾想,我不是什么荣王爷的儿子,你也不是明国公主,你也不必去按上意继承那什么劳什子的皇位,要是能如此那该有多美好。
我们可以一起遍游江南,一起踏雪漠北。
我们也可以寻一处山村小巷,一起农闲耕作。
就做这人间最普通的人,如果我想你,就算是翻山越岭,骑马走路,也要去牵你的手。
可是现在又能做什么呢?你能为了我抛下这万里江山?还是你能跟我一起回玄晨小榭去白首偕老?不,你不能。
可是,你不能,因为,你是顾思敏。”
你有你的人生和责任,我又有什么本事,能令你抛下这责任和意愿呢?既然不能勉强,那么,不如就欣然的去接受,为了你,我也愿意。
荣瑾瑜捋了捋她的如丝长发,又伸手抚上了顾思敏的脸颊,低声道:“我怀念过去的自己,但我更喜欢现在的我们。
我不是驸马,你也不是公主,我是荣瑾瑜而你也只是顾思敏,我的结发妻子,我要为之共度一生的人。
有人说,爱一个人,就是要时刻的准备着,和她私奔。
你既不愿意和我私奔,那我便愿意为了你留下来,面对一切。
从这心向着你的时候开始,就是不管我在哪里,心都一直在你那里。”
我总是怕自己话多,可我又总是怕不能把我这满腔的爱意说与你知道,已经没有言语能够表达我现在的心情,能够表达我对你的深情,在这万恶的封建社会,今日还能朝朝夕夕的在一起,却不知明日就要面对生离或是死别。
但顾思敏,只要是你,我便愿意随你黄泉碧落,一道踏入这万劫不复。
荣瑾瑜言之灼灼,听到此处,顾思敏已是感动不已,双手也不由自主的紧紧环抱着荣瑾瑜。
她把欣喜,偷偷的放在了心底。
荣瑾瑜为她放弃了什么,自始至终她都是一清二楚的。
只是这嫉妒,这小心眼,总能挑起她的醋意和不满。
顾思敏听了他此言,心中挣扎万分。
是啊,若真是如此,那又会是怎样美好的一副光景啊?他如此为了自己,自己却还未真真正正的想过要为他如何如何。
这低眉耳语,真个是能让人柔肠寸断。
可顾思敏的柔肠寸断,到头来往往是会弄的荣瑾瑜肝肠寸断。
顾思敏的眉头飞快的一皱,悠然的睁开眼睛,出乎荣瑾瑜的意料,看不出悲喜情绪,望不穿这双暧昧的眼。
那严重染了水意的幽黑,是可以吞噬一切的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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