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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郁盼望交代要念诵熟练的经文,虽然毫无拉丁语基础,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源自共生的双核处理器,让周嵩和袁月苓都很快地记了下来。
“Exorcizamuste,omnisimmundusspiritus
omnissatanicapotestas,omnisincursio
infernalisadversarii,omnislegio,
omniscongregatioetsectadiabolica.
Ergodraaledicte
etomnislegiodiabolicaadjuramuste……”
袁月苓忽然把手机丢在一边,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好了,可以了,再多就烦了。”
周嵩:“?”
袁月苓胸口涌出一股莫名的恶气:“我现在听到这些拉丁语就跟紧箍咒一样。
你没听那老太太说什么吗?
“还有,你看看这周围,这算什么?是要把病房改造成修道院吗?是不是离谱了!”
她把脖子上挂的玫瑰经念珠摘了下来,猛地举过头顶,又轻放在了床头柜上:“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周嵩怔怔地看着发脾气的月苓,想到了那日在西餐馆,郁盼望所说的话。
“对神圣事物的下意识逃避,是附魔者的几个常见症状之一。”
那眼神清澈见底的少女如是说。
“月苓,”
周嵩提醒她:“你下午不是和郁盼望说,你愿意相信她吗?”
“信她也不是迷信,不是全信!”
袁月苓继续抓狂:“你那么相信她,你不如去和她……”
“你怎么又开始了!”
周嵩急道:“我还以为你和盼望已经是朋友了呢。”
周嵩端详着袁月苓的眼睛,那眸子比平时的更黑,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突然,这黑蔓延开来,吞没了眼白,充满了整个眼眶,中间绽放出一个猩红色的大漩涡,仿佛一张深渊巨口,要将自己整个吸进去。
!
周嵩一惊,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眼前的女孩已经一如原来的模样,周嵩怀疑方才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月苓……你刚才没事吧?你确定现在的你是你吗?我觉得你最近情绪转变得有点太快了。”
周嵩迟疑地问道。
“周嵩……狗子。”
袁月苓对周嵩伸出了手:“你在害怕?你也在害怕吗?也要离我而去了吗?”
“怎么会!”
虽然觉得她说话完全不像平时的语气,周嵩仍是大踏步上前,跨过了地上的盐圈,把袁月苓抱进怀里:“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袁月苓的语气放缓了一些:“我知道,盼望妹妹也是为了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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