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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清汶便去同一旁的仙侍交谈了一番,仙侍颇为为难地看着清汶,但耐不住清汶坚持便也同意了她将座次移过来。
青水落座的时候拍了拍复香的肩,此时复香正拿起酒杯饮了一口斜眼看了看她也不说话。
“我回来就听说你下界值守去了,没什么状况吧。”
青水也喝了一口酒水。
“暂时没事。”
复香的表情仍然很凝重,清汶坐到青水身边的时候看了看复香的神色悄声问道:“为何冬瘟使神色如此啊?”
“她啊,每年都这样,因为宴饮和述职不好错过,但这时间点又恰逢她值守下界,所以每次都很焦躁。”
青水露出无奈的表情,转头问道,“上神为何也要坐这儿啊,您的座次应该在那上头啊。”
说着指了指更靠前的座次。
“拉倒吧,”
清汶举起酒杯嗦了一口后道,“每回坐那儿,周围的那些个上神就开始跟我讲人情,他们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犯了事要我来裁断的,都要来说情,每年都跟他们周旋,烦死了。”
看着清汶将一颗葡萄扔进自己嘴里的样子青水不自觉笑了笑,想起那位将她关进方寸牢的前任司法天神,也是逢荆的父亲喃喃道:“你与执明上神,还真是不一样。”
清汶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她挑眉:“这三千年这么说的神仙还真是不少。”
的确是不同的,执明上神是出了名的严肃固执,眉头经常是一个“川”
字,声如洪钟,做事无不公正。
而清汶看起来,则更鲜活,有时候看起来还吊儿郎当不像个做正事的人。
“刚开始我也想,他们说我和师父不一样,是不是意味着我根本做不好司法天神,”
清汶叹了口气神色也低迷了一些,又吃了几口水果后笑道,“反正这么多年了我都做下来了,我觉得我挺好的。”
说着还有了几分神气。
青水也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道:“想来执明上神也会很高兴的,还好未雨绸缪收了你这个徒弟,要不然以逢荆上神现在的样子,只怕难当大任。”
“有没有我们都无所谓,天界总能找到能人做这个活,谁做都是做嘛。
不过,其实一开始师父是没打算收我为徒的。”
“我一开始是逢荆的童养媳。”
清汶边嗑瓜子边模模糊糊说出这句话,正在喝酒水的青水一下子喷了出来,不住地咳嗽,复香一直在一旁听着她二人的谈话,也禁不住侧过脸看着清汶。
“啊?”
青水有些控制不住面部表情了,显得尴尬又震惊,“那您和逢荆上神……”
“嗨,也就是一开始师父把我带回来想让我俩青梅竹马培养感情,但我跟他命盘相克,见一次打一次,互相看不惯,师父就断了这个念头了。
这事儿除了崔涉好像也没什么人知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也没人当真。”
清汶满脸无所谓道。
想了想逢荆那副样子,若是和清汶碰到一起……确实不怎么和谐。
青水咳得脸都红了略微平复了些还在不住轻咳,正巧这时崔涉踏入殿厅,几个神仙跟他打着招呼他也一一回应,看了看咳得满脸通红的青水,嗑瓜子磕得神情自若的清汶,什么也没说便又直视前方落座去了。
清汶倒还回应了他一个眼神也算打过招呼了,青水只是尴尬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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