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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因为贾攸拜师于苏府的原因,贾苏两家的关系就极不错,苏灵珊和贾敏也算是自小一起的手帕交,关系一直很好。
而随着两家人之间订了亲,两人之间再见,也觉得彼此间更为亲密。
苏灵珊不好意思说话,只是转头看向街边,抬头一望,笑道:“敏姐姐,你瞧那是谁?”
贾敏不明所以,一眼望去,闹了个大红脸,原来苏灵珊看到的竟是他的未婚夫,今科探花林海,他生的并不逊色于贾攸,同样有许多香囊是以他为目标砸过去的,见他灵巧地避过了,贾敏心里面欢喜极了。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窗前,一群人跨马游街而过,两人带着骄傲和自豪的心情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兼弟弟)。
贾攸一面控制着马,一面躲避着四面八方而来的少女贴身物件,突然看到街面上面的两道倩影,心里一乐,骑着马倒退了几步,对林海耳语一番,两人一笑,一同看向了那个位置,嘴角笑着的幅度越发大了。
见两人看向自己的位置,两位少女脸红了红,但还是大胆地直视回去。
两对未婚夫妇,虽心中有些羞涩,但还是彼此相视,心里似乎亲密了不少。
不多久,这一群队伍便远去了,但是,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苏灵珊和贾敏二人的内心,却还是极为快活。
游街结束后,贾攸在自家几个下人的簇拥下,回到了荣国府。
一回府,就有几个小厮、丫鬟围了上来,纷纷恭喜贾攸,使了个眼色,心砚了然,便开始发起了红包,下人们见此,笑得更为真诚了,嘴里的吉利话不断吐出来,直将贾攸夸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贾攸一笑,不理会这些人,不过是图个好彩头罢了,径直走向了正院,只见代善夫妻两人高坐上首。
他上前一步,跪了下来,说道:“儿子给父亲、母亲大人请安了。”
看着下面跪着的最为出息的小儿子,夫妇两人激动难耐。
尽管平日里总是不动声色,但是,可以看到,他的嘴角微微颤抖,眼里满是喜悦。
代善站了起来,扶起跪在下边的贾攸,拍拍他的肩头,欣慰道:“好、好啊!”
这是他倾尽全力培养出来的儿子,他远远比自己所估量地还要出色,他是大齐建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也是第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他是自己倾心培养出来的家族支柱,在他之后,就要由他的儿子,带领着自己的家族前行。
前尘往事一一掠过心头,无论是当年发现两个儿子不出息时的失望,还是孤注一掷培养幼子的决心;无论是朝堂上的腥风血雨,还是家里的脉脉温情,都分割成一个个小片段,从他的脑海里闪过。
但是,现在,一切的一切,都过去了,这一切都化为了现在儿子身穿状元服跪在自己面前的喜悦。
贾母见小儿子一声状元服,因贾攸往日里最爱的是青白二色,最不喜大红大紫,自从儿子长大后,贾母就很少见他穿如此鲜亮的颜色了,但是今日一见,着实叫人眼前一亮。
贾攸的皮肤相当白皙,在红色的状元袍的映衬下,整个人显得更为俊朗,再加上这衣服独特的含义,须知三年才有人有资格穿上这一身,贾母心里满是骄傲:这是自己的儿子啊!
她围着贾攸转了一圈,笑道:“今日我才发觉,最适合阿佑的颜色竟是这大红色。”
这话不假,英气勃勃的少年状元郎,阖府大喜,当然是大红色最配了。
贾攸叫自家母亲大量的浑身不自在,生怕母亲将自己日后的衣裳都改了色,尴尬笑道:“只怕是今日母亲欢喜,看什么都是好的。”
贾母知道他的小心思,一笑,什么都不说了。
代善回过神来,知道刚刚自己是失态了,咳了两声,掩盖过去。
尽管内心欢喜,但他还是板起了一张脸,作严肃状,说道:“你虽然取得了一些小成绩,但是切不可骄傲自满。”
贾母白了自家丈夫一眼,嗔道:“看老爷这话说的,这还叫有一些小成绩?那叫其他人家这么说,叫我说,咱们家阿佑,就是最出息的!”
代善知道在妻子心中,儿子是千好万好,没有一点不是的,遂止住话头,不言语了。
几人相视一笑,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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