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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日子可真有盼头,若翾想,她靠在弘历肩头,“万岁爷凶得紧,奴才也怕,孩子怎能不怕呢?”
弘历垂首,捏捏她的腮帮子,“朕还凶?朕何曾凶过你?”
若翾直起身子,目光澄明如秋波,就那样直直地同他对视。
弘历给她看得心虚,摸了摸鼻子,“就算有吧,那也是从前的事,朕往后自然待你好,待你比旁人好千百倍,你且瞧着吧。”
若翾伸出双手,摩挲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声音低哑轻柔,宛若春日柳絮拂面,不留一丝痕迹,“那万岁爷可别忘了,奴才这里记着呢。”
弘历亲亲她的耳垂,“这是自然,过几日,朕带你往木兰围场围猎去。”
八月,弘历奉皇太后起行前往木兰秋狝,皇后、纯贵妃因有孕未能伴驾,娴贵妃、嘉妃、令嫔及陆贵人伴驾随行。
苾芬看着若翾翻身上马,利落果敢的模样,笑道:“令嫔好俊的身形。”
若翾细细检查了自己的箭筒、匕首等物,“不敢当娘娘夸奖,娘娘阿玛是佐领,骑射一定比我强远了。”
苾芬的目光移向天际,一只海东青蓄势待发地在天上回旋。
若翾也微笑着望向那海东青,“它叫十四,一直在南苑养着,我有大半年没见它了,没想到它还是认得我,愿意相随。”
苾芬瞭望着,语气之中带着一些羡慕,“本宫早就听说过这只海东青了,可惜宫里不能养。”
若翾却没有感伤,“就算宫里可以养,我也不会的。
十四属于天空,它是自由的,若是因着我一己的私心将它困在宫里,十四会憋闷死的,我也不乐意。”
苾芬望向若翾,很有趣的说法,“看来令嫔很喜欢这只海东青。”
天上的海东青发出一声长啸,似是在催促,若翾应了一声,“我的阿玛说万物有灵,只要娘娘付出情感,它就能回报娘娘同等的情感,甚至更多。
娘娘,十四在催促了,我要出发了。”
说完,她挥动皮鞭,向着十四的方向策马而去。
娴贵妃讷讷地驻足原地,裹足不前,那万岁爷这些年对自己视若无睹,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付出还不够多?她苦闷地摇摇头,当初先帝爷指婚,她心中是何等地感激?辉发那拉氏寂灭已久,急需强大起来,王爷登基为帝之后,册封她为妃,现在又为贵妃,她心中何等地感激?可是随着纯贵妃、嘉妃,一个接一个地诞下皇嗣,她又是何等地寂寞,这个许她尊荣的男子到底没有给她一个孩子,苾芬自嘲地摇摇头:罢了,罢了,多思无益,到底是帝王对自己无情而已。
且说若翾这边,十四果真没有辜负它的名声,眼尖爪利,就连跟在若翾跟前服侍的戈什哈都笑道:“娘娘这只海东青真是神了,奴才早就听说咱们满人主子有言,好的海东青能换死囚一条性命,娘娘的这只准行。”
若翾微笑,自己亲自给十四扔了一块肉,见它稳稳地噙住,打了个呼哨,叫它停下来歇歇。
“好小伙子,咱们再加把劲儿,给万岁爷抓只白狐做围脖,全靠你了。”
跟着捡猎物的小德子气喘吁吁地跟上来,“历来只有家里爷们给姑奶奶打狐狸做围脖,主子,您把主次弄混了。”
若翾摸摸十四越发油亮有力的脊背,“那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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