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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婶,那大柱子叔从被草爬子咬到人没了,可有人知会过俺家一声吗?是他人没了后,俺家里才听说的,俺奶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回没了的人,俺们不是神仙,二蛋婶这么不高兴俺们救人,那二蛋婶可求菩萨保佑你上山可千万别遇到蛇虫鼠蚁,这万一要是被咬了…”
墨兰的话刚说到这里。
二蛋婶嗷一声叫了起来,冲墨兰大骂道:“你个贱丫头说啥呢!
敢咒我被咬,你她娘的咋恁缺德,一窝缺德丧良心的货。”
“啪”
的一声,邱氏冲上来扇了二蛋婶一巴掌,手一指门口,厉声说道:“滚出去!
上次你欺负我公公和我闺女,我就想撕烂你那张臭嘴,今个你倒是撵上门来喷粪,咋?想干架是吧?再不滚出去我就撕烂你,看你往后还满嘴放臭气!”
二蛋婶捂着脸,她想还手,可她想到了邱氏先前提菜刀的模样,又看了看一脸冷冽的王氏和刘氏,她心中暗道:这家人都是疯子,打架可是下死手,连那黄毛的丫头都敢轮东西上阵,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还是先撤吧,回头找二房的崔氏算账去,要不是因为她自己咋能赔那老多的银子,上次和崔氏打那一架啥问题没解决,不行!
自己得去找崔氏讹点银子去。
二蛋婶心里打算完毕,嘴里就开始嘟囔:“走就走,你以为你家是香饽饽啊,我还不稀得在这呆呢。
以后你们请老娘老娘都不来!”
边嚷着边后退出了门。
众人看没啥热闹可看也都陆续的走了,不过经此一事,众人对墨家的态度又好了很多,因为墨家会治草爬子啊,都要上山,这万一有被咬的,到时间得求人墨家,所有平常这关系一定要处好了。
刘大狗那几兄弟千恩万谢的走了,走时倒真说以后采的蘑菇啥的都送来,不要银钱,墨家众人笑笑,自家咋可能白要人家的东西呢。
距离草爬子事件已过去了两天。
这天晌午墨家收拾好后院,众人都穿的严严实实的,头上和脖子都用围巾围了起来,身上都穿了厚厚的布衣,脚上也都穿了深帮的厚底鞋,留下了王氏和小三儿看家,众人在墨全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往苞米地出发。
到了苞米地,墨兰抬眼看去,苞米的杆子好多都变了颜色,苞米穗基本都咧着口子,金黄色的苞米顶着棕红色的毛须须从里面钻了出来。
秋收啊,看着这一穗穗的苞米,墨家众人心里都充满了干劲,欢呼一声,冲进了地里开始掰起了苞米。
墨家的人多,一人占一行,往下掰苞米,掰下来后扔在两行的中间,这两行的人都往这个地方扔,直到走远够不着了,就再扔一堆。
大人们掰,而墨兰,墨梅就负责往竹篮里捡苞米,捡够一篮子就抬着往架子车上倒,等车倒满了,墨全或者是墨长河就拉回去,然后再来装车。
车装满走了,墨兰在归拢着成堆的苞米,她并没有去掰,因为她够不着苞米,垫着脚勉强够着也没有那个劲往下掰,另外那苞米的叶子还拉人的狠,一不注意就会拉到手,手上就会出细细小小的口子。
幸好头和脖子都包着,要不然被拉了。
子多难看啊。
墨兰无事就在地里溜达,时不时的有蛐蛐和蚂蚱跳过,她逮了两次都没有逮住,又不好意思喊大人来帮忙,虽然烤蚂蚱挺香的,但现在墨家也不缺吃的,所以墨兰失败了两次后也有放弃了。
咦?这是牵牛huā啊,苞米地里不少地方都被牵牛huā缠着,huā开的很艳,白的,粉的,紫色的,一个个像极了小喇叭。
墨兰掐了朵粉色的戴在了头上,又开始找起了牵牛huā的果实。
她把牵牛huā的藤往下拽,拿出了个帕子,装牵牛huā的籽,这籽土语叫牵牵籽,成熟后是黑色的,一粒粒的不大,但是它能治消化不良,一般人要是积食了,吃了十几粒就没啥事了。
墨兰刚包好牵牵籽,墨长河就拉着空车回来了,她急忙跑去和墨梅一起继续装车。
一直干到天擦黑,墨家人推着最后一车的苞米往回走去,路上的墨兰都无力去揉搓自己的胳膊了,两只胳膊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手也被竹篮勒的全是红道子。
回到了后院,大人们一起往院内卸着苞米,让墨兰她们坐下休息了。
洗罢了手和脸,墨家众人都长出了口气坐了下来。
晚饭摆在了院子里,一盆子猪肉炖豆角,油汪汪的冒着油泡,一盘子烧茄子,说起这个烧茄子一般人还真做不好,要先在锅内放多点油,然后把茄子洗干净,擦干水分整个放在锅内,火候不宜大,大了会糊,也不宜小,小了不熟。
放在锅内焖一会,一面软了后给它翻个,直到整个茄子都软软的了,在放点肉进去,肉变了颜色后再放各种的调料和水,等水收干了,就可以盛盘了,出来的味道是咸香,很是下饭。
还有一大盘子摊鸡蛋,鸡蛋的颜色焦黄,闻着喷香,一盆子白面的馒头,另外还有一大盆苞米面粥。
王氏给众人盛好了粥,墨兰捧起来喝了一口,然后拿筷子去夹豆角吃,豆角没有夹到,她发觉她的手抖的不成样子,她使劲的抓住了自己的手,想让手停下来,可手却不听控制,一直微微的抖着。
众人看着墨兰的手眼内充满了心疼,大人们做惯了这些活计,虽然累但却到不了墨兰的程度。
“兰丫头明个别去了,和你奶在家看家吧。”
墨全看着手抖的孙女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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