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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端着他的咖啡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那儿,想点支烟,又顾忌到自己现在十七岁的心理年龄,到底怕陶源发现,抿抿嘴,怏怏地抄起了手。
这几天阴雨连绵,几支刚刚冒出新芽的树枝都被雨柱打折了。
宋飞澜看了一会儿雨,又看了一眼表,还有两个小时下班,屋里有乖觉的练习生主动过来找他:“宋总,您过来指导指导我们吧,我们刚来,什么都不懂。”
宋飞澜没什么架子,对小练习生们也和蔼可亲,只是从没人敢这样请他指导。
大概是前段时间练舞时给他们造成的印象,新人便抱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发出了邀请。
宋飞澜抬头看了他一眼,长相不错,倒是块当明星的料,想了想左右无事,还有两个小时才能去向陶源交差,便点点头答应了。
那练习生大概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待遇,当即有些紧张,笑着与他搭话。
宋飞澜罕见地沉默,两人走到舞蹈室,里面还站着两个练习生,都跟他打了招呼。
宋飞澜说:“先跳一段儿看看。”
三个人确实都是新来的,最长的只在公司待了三个月,别说跳得好的,连把动作全套扒下来都不能。
宋飞澜叹了口气,开玩笑说:“你们舞蹈老师干什么吃的?这么长时间一支舞都没教会?”
三人都有些紧张了,不敢说话,宋飞澜也只是玩笑,脱了外套,竟然亲自上阵指导了。
他先把三人磕磕绊绊的那支舞跳了一遍,因为是入门级练习曲,没什么高难度动作,单单是几个简单的wa|ve都被他跳出自己的风格,懒洋洋地优雅。
三个人争相鼓掌,捧他:“宋总您跳得真好。”
宋飞澜淡淡笑了笑,又给他们示范分解动作,叫他们跟着学,不到两个小时,竟然也真学了个半半拉拉。
陶源站在舞蹈室门口的时候,他正在帮他们抠动作,一抬头才看见他,陶源的脸色却不太好,说:“我以为你在自己练。”
“老自己练也没什么意思。”
宋飞澜不在意地笑了笑,他还没觉出这话的毛病。
陶源说:“下班了,回家吧。”
“好,你等会儿,我推你下去。”
他扭头又叮嘱那三个练习生:“勤练着,明天过来检查。”
陶源已经转身走了,他嫌坐着轮椅不好看,硬是走了几步路坐电梯上来的。
宋飞澜便忍不住唠叨他:“万一伤口裂开怎么办?你别不当回事儿。”
陶源也不说话,他心里是有些膈应的,宋飞澜之前的风评实在不算好,如今脑袋里那些记忆大概又悉数找回来,他实在不知道这条名曰风流的标签是不是还刻在他的骨上。
两人回家时是打车,陶源勉强咽下了胸中的那点怀疑,说:“不然你明天不要来公司了,我早上跟电视台那边有个约,办完事就回家,你跟着也无聊。”
宋飞澜正想大展拳脚为他做顿午饭,便点了头,笑着说:“也行,那你别逞强,张秘书会开车吧?不然让她接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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