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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要害她?”
安然低下头,她不想对这个人说谎,有那么一瞬,她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确实害怕他杀掉玉狐逼自己跟他走。
“在你心中,我何时变得如此不堪?”
苏澄的话让安然心中一痛,这究竟是由于安清妍的身体本能,还是由于她心中留下的那片还未消散的魂魄,却不得而知。
“你——可还好?”
安然迟疑道,她看到苏澄满眼通红,一边脸颊上竟赫然有大钱大小的赤红烙印。
苏澄感觉到安然的目光,下意识地避开安然的目光,手掌蓦地握紧,“我被抓后,送到内廷黑牢,幸而那些刑罚对我来说也不过尔尔。”
安然知道他不过是为了让安清妍安心,她听燕三娘说过,黑牢中的三十六种刑罚,据说便是使上一半,绝世高手也得下半条命。
安然蓦地捂住心口处,这种痛当真是痛彻心扉,安然咬牙。
苏澄感觉到安然的异样,神情顿时很紧张,“怎么不舒服?刚才受伤了?”
手蓦地抚上安然的手背,安然却是一惊,本能地往后一缩。
只是这一下,安然却后悔了,她明显地感觉到苏澄的眼神很受伤。
慢慢地收回了手,苏澄露出一丝苦笑,“义父说的没错,经历了这么多事,没有人会不改变的。”
安然的身子就是一颤,他找到安世融了?
苏澄怕安清妍担心父亲,忙解释道,“义父虽然被放逐在外,但安府多年来结交下来的人也不少,身边不会缺医少药,你放心吧。”
眼光一动,却更显出一丝温柔,“更何况,义父在外要比留在京城安全的多。
不过,暂时我是无法带走他的。”
安然点点头,听着别人的家事,安然实在不知该如何表示。
咬着嘴唇,她能感觉到苏澄炙热的目光。
“你——”
他的喉结一动,却最后迟疑没有问出口。
但安然却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抬头看向他,这个男人带着一种让人心痛的执着和温柔,只是,他的执着也好,柔情也罢都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安清妍已经死了,或者说,活着的不过是她的躯体。
安然,她不是安清妍,除了尽量避免伤害,她却是什么都给不了他,即便是短暂的心安。
苦笑,苏澄怎会不知她那一低头咬着嘴唇时的情绪?他跟她在一起生活了十四年,也是在心中守护了十四年,他有些黯然。
调整了一下情绪,他明白,自己能呆在她身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有些事情却是不能不与安然说明。
“你记住,这块锦帛千万不可让任何人看到。”
苏澄拉过安然的手,虽然安然有些抗拒,但却拗不过他的顽强,而他眼中的偏执看得让人心痛。
安然最终只得顺从地点点头,却仍不由得好奇问道,“到底这锦帛有何名堂,竟有如此多的人在找它?”
苏澄的眼光一凝,“是啊,便是我也在找它。”
听得安然一愣,苏澄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八宝玉凤琴的由来吧?”
安然忙点头,今天的一切都是祸起这把玉琴,无论是蓝权英与慕东煌的闹翻,还是璎珞的死——想到这儿,安然的手一颤,却不料那苏澄抓得更紧,安然眉头微微一蹙。
“那你还记得你我小时候曾问过义父,一段关于八宝玉凤琴的野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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