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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然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捏了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又问:“是因为二殿下的事吗?”
张蔚然一愣,似是没料到从未出过李府的大门的她竟然懂这些事,他皱了皱眉,语气也硬了几分:“身为女子,就不要操男儿心了,只管养着病便是,过几日我再来看你罢。”
那些政治纷争,国家战事,本就与她没有关系,只是因为这些事里有了他的参与,她才会多嘴问一句,既然他不高兴,她也就不再多问。
只垂着眼,像是受了极大地委屈。
二夫人半晌才道:“你这么凶她做什么,她好不容易关心你一回!”
张蔚然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跟着他最亲近的侍卫看了眼李锦然,摇了摇头,暗示她不该惹公子生那么大的气。
李锦然好像浑然不觉,看着张蔚然走出梅苑时,才抬头看了眼二夫人,歪着头轻声道:“二娘,周大夫怎么还没来呀?”
二夫人从案桌上端了茶,轻轻抿了一口,道:“大夫年纪大,自然走的慢。”
李锦然想到前些日子父亲大发雷霆传唤周大夫时,他一路小跑的姿态,自知看人说话,分人办事是周大夫的常态,也不再多说,只闭着眸子全当安神养息,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沉静。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李锦然都要睡着的时候,听见门外一阵慢悠悠的脚步声,她在心里冷笑了两声,却仍然闭着眼,权当做没有听见。
“锦然,你睡了吗?”
二夫人如同暖流一般的音色穿进她的耳朵,明明应该是让人听了如同走进三月的春天,可李锦然却感到后背一阵冷汗,她知道,这样的温柔,只有在人前的时候,二夫人才会对这般对她。
“锦然?”
二夫人又轻声唤了一声。
“二夫人,小姐这些天都未睡好,怕是这会儿已睡了。”
一直在旁边从未出声的紫鹃见小姐似是已睡去,实在不忍心二夫人打扰她的睡眠,这才斗胆说道。
二夫人仍是笑意盈盈,丝毫没有因为紫鹃的唐突插话有任何生气的迹象,看了眼已在凳子上就坐正喝着茶的周大夫,徐徐走到他跟前,小声道:“人虽是睡了,但总不能让你一直等着,我看不如就现在再次诊断吧。”
周大夫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撇了眼躺在床上的李锦然,用没有温度声音的问道:“不是张大夫昨夜已确诊吗,为何又要我再诊一次。”
他虽回着话,但却一直没有要再诊的意思,这让二夫人心中十分不快,但碍着他在李铮心中有着不能取代的地位,才隐忍着没有发作,咬了咬牙,堆着笑容说道:“张大夫虽是常用大夫,但锦然这次大病一场,也马虎不得。
在李府没有人比你医术高明,这才请你来。”
周大夫听了这番话心里很是受用,这才站了起来,走到李锦然床边,伸手号了号脉,又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确是体寒所致,张大夫诊断属实。”
二夫人呼出一口气,像是心里那块大石头落了下去,看了眼李锦然手上缠的白沙,仿佛想起了什么,又道:“烦请周大夫将锦然的伤口再次检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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