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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璟秀丽的眉头紧紧拧着,看来是睡的既不安稳,不过她的手渐渐松了,看来是睡熟了。
楚钧长吁一口气,他不是柳下惠,他怕和安璟再多呆一分钟就会做出秦兽不如的事情来。
他把她裸露的手臂放到被子里然后转身就想走。
睡梦中的安璟忽然浑身发抖,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在空中乱舞,并带着哭腔喊:“楚律师!”
楚钧的身子一顿,他忙转身握着安璟的手:“安二丫,我在这里,你睡吧,啊,乖乖睡。”
安璟小声啜泣,身子不安的抖动,一脸的痛苦,肯定是陷入到梦魇里。
想起她受到的迫害,楚钧心头一疼,几乎没有考虑他翻身上chuang,隔着被子把安璟搂在怀里。
被子里的女人似乎已经熟悉了他的气味和温度,自动调整成一个舒适的位置,然后沉沉睡去。
楚钧关了灯,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废话,要是这种情况下能睡着他楚钧就不是一个正常男人好吧!
她的柔软紧紧压在他胸膛上,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起伏;她的裸背线条优美;她的腰肢纤细柔软,拥住臂弯里像丝绸一样柔软光滑。
楚钧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婚姻法,可是平日里他熟悉的就跟自己的头发皮肤一样的条文每一条中都夹杂着三个字“安二丫。”
最后他索性挫败的放弃,静心凝神看着安璟。
月光从浅色的印花薄纱窗帘里透进来,在安璟脸上斑驳着抽象的图像,所以楚钧是看不清楚的,但是他脑子里安璟的形象却行烙刻一般鲜明,他完全知道她怎么笑怎么生气怎么冲动怎么犯二……
这个女孩除去偶尔犯二的毛病其实知书达理温柔贤淑,但她骨子里却又一股不为人知的勇气,那股难得的柔韧之劲压得弯却折不断,在这种人人为己的现代社会,天真的近乎傻气,可又傻气的如此可贵可爱。
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全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片段,这样幽深的夜里,这样拥着她,连空气都染上一丝甘甜味道。
想着想着身体的悸动就平复下来,单调的柔体碰撞带来的只是一时的激情,而长久的把她拥在怀里即使什么都不做,翻身是碰到她温暖的身体,睁眼看到她安详的睡颜就已经觉得满足。
晨光微曦。
金黄色的阳光穿过薄纱窗帘洒在chuang尾米白色被子上然后一路绵延到原木地板上跳跃出明暗交错出一朵朵芦花的模样。
安二丫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看,又闭上。
大约过了几秒,她猛的睁开,腾地从被窝儿里坐起来。
顽皮的被子擦过她的柔软滑到腋下,吓的她马上把被子拉到脖子上包紧。
有那么几秒钟她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但是很快的,昨晚的种种像放电影一样回放在脑海里,恐惧、气愤、绝望各种情绪一下子填满她身体的每根神经,她控制不住的颤抖。
可是后来楚钧来了,他是怎么把自己带走的过程已经模糊不清,她只记得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心跳是那么有力,声音是那么温柔……
羞涩和火热已经取代了颤抖,安璟捂着脸低声*,天啊,都发生了什么?
卧室里一片安静,只听得见闹钟滴滴答答的响声,她看到chuang头柜上放着一件白衬衣,随手拿过来穿在身上。
有了衣物蔽体她觉得安全多了,她赤着脚下地,随手拉开了窗帘。
落地窗外的阳台上九重葛蜿蜒攀爬,层层叠得缠绕在乳白色栏杆上,因为刚过了花期,新生的嫩叶每一片都染上阳光,在清晨的微风中摇曳,像泛起一层银色的细浪。
一只灰色的小麻雀停在阳台上觅食,它在啄食种子的时候还不忘时时抬头,瞪着黑豆般的小眼睛警惕的四处张望。
安璟被这美好的晨景感染了,那一刻仿佛什么痛苦烦恼都不存在了,她望着小麻雀露出笑容。
“安二丫,大清早你站冷地板上发什么神经,不知道穿鞋呐,你……”
安璟听到声音猛然回过头,楚钧剩下的话全忘了说,只是呆呆的看着安璟。
楚钧的衬衣穿在安璟身上刚好到大腿根儿,露出一双修长白希的美腿。
质地良好的棉布衬衣虽然宽松的包裹着她的身体,但也忠实的勾勒出胸前高蜓的起伏,而从扣到倒数第二颗扣子的领口下,可以看到纤细的锁骨和一点白嫩诱人的弧度。
楚钧只觉得血压飚高鼻子里又痒又热,安璟惊呼:“楚律师,你鼻子流血了!”
楚钧手一摸,沾了一手鲜红的血。
槽,居然只是看了安二丫一眼就流鼻血,这得上多大的火,楚钧顾不上安璟目瞪口呆的注视,撒丫子跑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楚钧心里懊恼的要命却装作若无其事,他打开衣柜找了半天翻出一套黑色的三件套运动衣“快换上,穿我的衣服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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