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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浣衣局,我又能去哪里呢?”
“对了,听说宫女到了二十五岁,就可以出宫了。
你都二十八了,怎么还要留在这里?”
楚言有点疑惑。
“宫中使女,到了二十五岁,可以放出去,也可以自愿留下。
我家里穷,娘一直病着,一个哥哥一个弟弟都不是有出息的。
我在这宫里好有吃有穿,我娘抓药还靠着我的例钱。
出了宫,哪里找这样的地方。
况且,我年纪也大了,早死了嫁人的心。”
莲香平淡地说着,仿佛是别人的故事。
“你是为了你娘留在这里的?你娘是什么病?病了十五年了?”
真是个孝女啊,想想她好像从来没为父母做过什么。
“我也不清楚她的得什么病,好像是什么痨。”
莲香努力笑笑:“不值得姑娘为我难过,我们那儿像我这样的多了去了。
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吗?在她原来的世界里,也有不平,也有很多不幸的女子,她都能熟视无睹了。
可是,到了古代,见到这个认命的莲香,总觉得应该为她做点什么。
“你怎么又到了这里?”
“我早几年结了个对食,也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好人,对我也还算好。”
莲香脸上起了一些可疑的红晕:“他和刘公公是同乡,刘公公平时也肯照顾他。
前几天,刘公公在找人伺候姑娘,可巧被他知道了,正好我那几天手疼得厉害,他孝敬了刘公公一瓶好酒,央了刘公公让我来。
我来的头两天,姑娘没醒,倒让我借机偷了两天懒。”
“那你还回去吗?”
“姑娘好了,我自是要回去的。”
见楚言有些不舍,又忙说:“姑娘不用担心,我们这些人命贱,不怕吃苦!
姑娘这么和蔼可亲,等回头姑娘定了去的地方,不嫌我笨的话,我有空再去看姑娘。”
楚言心中盘算,浣衣局里象莲香这样的定是不少,不是她管得过来的。
莲香既然让她遇上了,总得为她设法。
况且她身世可怜,人又朴实孝顺,再一想到她的年纪与自己相仿,总觉得心中不忍。
还有大概是因为这个身体里还流着的那份热血,看不过去吧。
她自己的身份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只有去求那些阿哥了。
可恶的是,那几个阿哥这几天总不露面。
第二天,楚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莲香见没见过良妃。
“良妃?”
莲香愣住了:“宫里没有这一位啊?我也没见过哪位娘娘。”
“就是八阿哥的生母,据说曾经在浣衣局干过。”
这些人里让她最感兴趣的就是那位空前绝后出生卑微又生了个出色儿子的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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