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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刚才喝了些水,神智也渐渐清楚,便开始细细思考起我眼下的处境。
从目前已知的情况看,我应该是某个宫里的宫女,名字是凝若,姓氏就不知道了。
那个女孩应该跟我是同屋,叫做月珊,兆佳月珊。
兆佳氏,这在清朝也不是个小姓,可我连现在是哪一年都不知道,姓氏这事儿,也是多想无益。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还没怎么发育,应该只有十三、四岁,月珊似乎比我大一些,但仍未完全长开,最多也就十五岁。
看这屋里的摆设,还有太医愿意来为我诊治,我和月珊应该不是什么浣衣局针工局的下等宫女,但似乎也并不是主子跟前大红大紫的人——这样正好。
不知以前发生过什么,但“我”
,好像是救过月珊的命,这样的话,她不辞辛劳地照顾我,也就说得过去了。
知道的就这些了,可是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我究竟在哪个宫里?如果是个不久就要被处死的妃嫔什么的,那可就太倒霉了。
现在又是哪个皇帝当政?可千万别是光绪宣统之类的啊!
我的父亲是谁?要是即将获罪的人……
我越想越郁闷,这么多消息,我从哪儿打听?装失忆?哦不,我是真的不想这样……思来想去,我也没得出个答案,反而脑子越来越晕沉。
在最后一丝清明消失之前,我脑海中最后的念头是:睡吧,或许醒来,会发现这真的就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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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若,你先醒醒,我叫了太医来了。”
月珊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了月珊的身影,还有在帘子外边,正给我号脉的太医。
果然没有醒在宿舍里……我无声地叹息,侧头看向窗外,天已经大亮,又睡了长长的一觉,我四肢百骸都仿佛通畅了许多,好像也不再烧得那么厉害了。
“姑娘的烧已经退了不少。”
似是验证我的想法,那太医开口道,“我再开几服汤药,平时注意多喝水,吃些清淡的东西,很快就会痊愈的。”
“谢谢您。”
我开口道,月珊忙领着太医去桌子那里写药方。
窗边摆着一盆兰花,浅浅的幽香飘过,仿佛春日里盛放的明珠。
我轻轻叹了口气,看来,我不得不接受穿越这种烂透了的桥段在我身上发生的凄惨现实,并且要努力在这深宫中生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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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太医,月珊拿着一个食盒走到床边,我已有了些力气,便自己支起身子,问她:“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我从厨房拿了些青菜粥,你身子还没好,又好几天没吃饭了,就给你拿了些易消化的东西。”
月珊把盖子揭开,粥还热气腾腾的,清香味儿扑鼻而来,我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眼睛却再也不肯离开那碗粥了。
“知道你饿了,但也要慢慢吃。”
月珊见我这样子,不禁笑了,盛出一小碗递给我,“你自己能吃么?”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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