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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已经将手里的袋子放入了雍太后的手里,雍太后一身素衣,发髻松散的拢在脑后用一根簪子别住固定,虽已经年过半百可脸上依稀清楚能看得见当年的美丽,只不过眼角的纹路昭示着岁月当真不饶人呢。
雍太后捂了一会儿手,将袋子放在一边缓缓地牵起宇明溯的双手“皇帝,虽然后宫不得干政,但是今日里早朝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你真的是一个圣明的君主,是一个会将朝日王朝带向更加繁荣富昌的君主,哀家自心眼儿里为你高兴。”
她说着说着突然的停顿片刻,接着说着“可是,玉浇是哀家的亲生女儿,她嫁到勤羌本就是为了江山社稷,哀家不想由于这次的事情而让玉浇受到牵连,这样可让她怎么在勤羌国好好的生活啊?!”
宇明溯听着雍太后的话,心里这是明白了,自古君王多半都冷血无情为达目的牺牲几个人都是无可厚非的,雍太后这是怕他把宇明玉浇也牺牲了啊,想着笑了,深邃的眼神柔和的看着雍太后“原来母后是为的这事,母后放心,宇明玉浇和宇明三朵一样,都是朕最敬爱的皇姐,皇姐深明大义,不惜远嫁勤羌为了两国的情谊交好,本就是牺牲巨大,朕又怎么会在此时落井下石呢,再者说皇姐用一生的幸福才换来的两国友好,朕又怎么会如此就给破坏了。”
雍太后看着宇明溯坚定的双眼,心里也是半信半疑,毕竟他不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可是既然宇明溯已经这样说了,她心里多少也舒服了很多。
随即,雍太后一脸高兴地样子,将宇明溯的手抓得更紧了,她激动地说着“就知道皇帝不会做出那样冷酷残忍、不顾手足亲情的事情,是哀家多心了,既然如此,那哀家明日就给玉浇传书,也好让她放宽心啊。”
宇明溯依旧笑得温和,心里却是苦笑着,后宫里的女人,雍太后能坐上如今的太后,那得是经历过多少的摸爬滚打明枪暗箭,心上肯定是要比正常人多了两个窍的,单单她说的这几句话,就广含深意,她要给宇明玉浇传书,明显就是给宇明溯将了一军,倘若刚刚他只是糊弄她,书信要么会传不出去,那样她就又可以以太后的名义干一些她想干的事情,甚至是依旧弱不禁风的来问他这个儿子,这是怎么回事?
要么就是传出去了,那么他宇明溯口里不一,定会受百姓唾弃,到时,估摸着她肯定还会添油加醋的逼自己就范。
而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他没有糊弄她,那么她这此番的话还有明日的行动无非就是更好的印证了自己心里的担忧,她悬着的心也就能放下了。
宇明溯想着,这后宫里的女人那可真是不简单呢,想了想又笑着“母后说的极是,既然如此,就给皇姐修书一封吧,让她有时间可以和勤羌国君主一同回来看看我朝日如今的大好风光。”
雍太后听着这话,心里的疑虑此时也瞬间没了大半,她一脸的笑意“好啊好啊!
哀家自打玉浇十七岁嫁过去就没见过她了,如今已过了十年,还真是弹指一挥间啊!
!”
宇明溯看着雍太后眼眶里的泪花,天底下无论什么样的母亲对自己的孩子那都是一种谁也说不清的情感,那种感情,才真的是无与伦比。
雍太后即便也是踏着先皇妃子的尸骨,双手沾满鲜血才爬上来如今的太后之位,可到底她也只是一个脆弱的母亲。
宇明溯和雍太后在沐秋殿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甚至从他们小的时候聊到现在,雍太后笑着长叹了一口气“三朵也不知道像谁?她要不是公主,那样狂躁的性子还真不知有哪户人家会要她。
哎,一提起她哀家就头疼……”
雍太后又盖了盖被子,接着语重心长的说“倒是你,你是皇帝,是一国之君,后廊宫宇连绵不绝,你也不小了,繁衍子嗣可是头等大事,你不能由子性子天天围着一个女人转,成什么样子?”
宇明溯笑了笑“那估计,朕这是随了父皇了。”
顿了顿突然转移话题“天气日益冷了,母后要多注意身体才是,朕突然想起还有些奏章没有阅完,那么朕就先回去了。
改日,在来给母后请安。”
雍太后嗯了一声,又交代了几句,无非就是要让他君王之爱,雨露均沾,泽润大地什么的,宇明溯此时可没心情去惹后廊宫宇里的那群女人,单单一个宋欢颜就已经让他顾及不暇了,只是嘴上草草应了,之后连忙的出了沐秋殿。
再怎么他也算是雍太后抚养过的,雍太后为人母时很严厉,宇明溯尤其受不了她的训话和唠叨,直到至今,都留有阴影啊。
坐在龙撵上,小顺子问了句去哪儿,宇明溯刚想说揽月宫,可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许是被这么一折腾,宇明溯居然还有些打起了退堂鼓,他一想宋欢颜那副淡漠的皮笑肉不笑的讥讽样子,他就会莫名的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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