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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撒丫子就跑开去。
李麦站起身,看着浩浩坚决果断落实指示的样子,喃喃地说了句:“你一出现,浩浩就不怎么听我话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张筱雨扑哧一笑,“孩子缺少母爱,这是正常的,没什么福祸那么严重。”
李麦呵呵笑了笑,问她:“对了,你怎么来了。”
张筱雨目光躲闪了几下,“哦,我,我反正顺路,就过来接浩浩一块过去。”
李麦不疑有他,点头说道,“正好他小姨出了点事来不了,我得过去看一下。
那就麻烦你了,张老师。”
“不麻烦,你忙你的吧,中午我可以带浩浩去我那,你晚上过去接就行。”
张筱雨悄悄松了一口气。
李麦走到沙发那拿起外套,一边穿着一边朝洗漱间说,“浩浩,爸爸有事要出门去了,一会儿你跟张老师去上学,听见没有?”
浩浩伸出脑袋:“张老师是谁?”
李麦心里突了一下,忙说,“就是你妈妈。”
“我妈妈不就是你老婆吗,为什么不喊老婆喊张老师。”
浩浩又问。
李麦瞪了一眼,“我喜欢以职业相称怎么了。”
“哦。”
浩浩缩回去脑袋,继续洗手。
李麦尴尬地冲张筱雨笑了笑,压低声音,“张老师,见笑了,麻烦了。”
“没关系,你去忙你的吧。”
张筱雨心头甜一下苦一下的。
点点头,李麦出门去了。
张筱雨看了看浩浩,竟是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第一医院,翟若男和安琳各自靠在自己病床头,双目无神地看着前面,已经发呆了有些时候了。
她们压根就没睡,又如何睡得着。
警察刚刚走,想要录下口供,结果问半天她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医生说病人受到了惊吓,需要一些时间来缓和。
一具无头尸体就那么摆在眼前,黑色的血液从脖子根处跟多汁的西瓜一般往外流出。
这还是几秒钟之前活生生且嘴脸丑陋的熟人。
即便是翟若男这样的神经线强悍如男儿,也没办法短时间内接受这一幕。
当真是血淋淋的事实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翟若男的眼珠子终于动了动,缓缓摆过头去看安琳。
“你还记得刘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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