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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辩解什么,却被希和止住,“受人恩惠不思回报,反置人于不义之地,希和虽是女子,也断不会做出此等事来。
更何况,想要对付顾承善的,从来都是希和罢了,至于沈大公子,不过适逢其会,沈家会如何,我不想知道,却也绝不会把本应自己扛起的责任推到旁人身上!”
沈亭脸色由红转白到得最后终于一片铁青,衣袖下的拳头一点点攥紧:
“拼着杨家被殃及,你也要,维护,他?所以,你,和沈承并不是初识对不对?”
或者说,沈承本就是杨希言替杨希和相中的人?不然,何以会特特留下这样的所谓人脉?以沈承的心高气傲,若非两家有特殊渊源,如何肯这般公然和家族为敌?
希和蹙了下眉头,明显没听明白沈亭的意思。
“到了这时候,你还想再瞒我吗?”
沈亭瞧着希和,太过愤怒灰心之下,声线止不住上扬,“再怎么说,那也是我娘亲啊,即便有那里唐突了希和或者希和的客人,便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如何就能做出驱逐我娘亲的事来?”
再没想到沈亭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希和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的瞧着沈亭,张了几下嘴,却是无法发出声音来,倒是守在外面的青碧,明显听到了沈亭这句话,又看出希和情形不对,忙上前扶住,瞧着沈亭怒声道:
“枉我们小姐叫您一声师兄,怎么好这么红口白牙的冤枉人。
沈公子可问过令堂,当时都说了些什么——”
“罢了!”
明明希和的声音几乎是低不可闻,沈亭却不自觉打了个寒噤,心底更是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恐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从自己指缝间溜走,甚而自己用尽全力想要去抓,却依旧徒劳无益。
“沈公子为母出头,自是无可厚非。
只希和做人也从来光明磊落,当初赶走令堂,委实是厌憎了令堂的为人,与他人并无半分相干。
且我当初说过,这一世,决不许令堂再踏入杨家一步。
本想着沈公子若然不知道此事,或者你我之间还有些香火情,能多做一段时间的师兄妹也未可知,眼下看来,这师兄妹却是一刻也做不得了。
放心,事情缘由我自会禀明家父,绝不会让沈公子有丝毫为难,希和和沈公子之间,从此便为陌路,不独令堂,便是沈公子你此生也休得再踏入我杨家一步。”
一句话落,青碧果然就跑去外面喊人,一副沈亭不走,就拿大扫帚赶出去的架势。
“不用你赶——”
沈亭缓缓站起身形,神情惨然,“我走便是。
只我今儿有一句话放在这里,有朝一日,你必会后悔今日所为。
这世上,再不会有人如我……还有,希和,你记得,不管你心里如何瞧不上师兄,师兄心里,始终拿你当,”
半晌闭了下眼睛,一滴泪顺着眼角慢慢滑下:
“当,亲妹子一般……”
说完这句话,勉强扶着桌子起身,却在跨过门槛时,险些绊倒。
“不必。
我自有兄长。”
希和冷冷道,甚而直到沈亭的身影完全从杨家消失,都不曾回过头来,便是坐姿都不曾改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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