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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佑宁无奈地一路寻到了民政所外,果然有一块大大的牌子,上面张贴了各种信息,寻人寻物的,租售宅院的,甚至连断绝父子关系的告示都有,真是五花八门。
挨个儿看了过去,此处租售的宅院都地处王城边缘,有的甚至出租的是宅院中的一进或者一间屋子,且价格着实不算便宜,位置偏远的独立院落一月便要五十灵珠,稍稍好一些地段的便要翻倍,离丹药司最近的一处独立院落也隔了四条街,价格要三百灵珠一月。
如此算来,自己在缙王府居住的那一个院落岂不是要一千灵珠一月?
奚佑宁皱着眉头,按照告示上所写,那处三百灵珠的院落一次得付半年的租金,自己荷包里的灵票似乎有些不够。
好久没有这种捉襟见肘的感觉,奚佑宁苦笑着摇了摇头,明明自己储物空间里有着金山银山却不能用。
随意在街上闲逛了会儿,花了一个灵珠便买了好多小物件和路边吃食,看来凡人使用之物倒是便宜得很,月俸五百灵珠倒是够养活一大家子了。
回到缙王府中,丛先生便前来扣门,看到奚佑宁在摆弄新买的小物件儿,他笑道:“奚先生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奚佑宁自幼年时期便进入九玄仙宗修行,很少见到这些凡人制作的精巧物件,虽然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心思极为灵巧。
“丛先生不觉得十分有意思?”
丛先生失笑,自己都五百余岁的人了,怎会对这些哄孩子的玩意儿感兴趣,不过心中却记下了。
“明日可是奚先生休沐之日?”
奚佑宁点了点头,疑惑地看向丛先生。
“明日申时丛某在流觞阁宴请一些能人雅士,还望奚先生能够一聚。”
奚佑宁心里对这个进退有度的丛先生还是颇有好感的,所以并不会驳了他的脸面。
“丛先生都上门相邀了,奚某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丛先生闻言一笑,寒暄了两句便告辞了。
第二日奚佑宁将法衣穿在里面,又找了一身看起来新一些的道袍穿上,从九玄仙宗带过来的道袍大部分都已经看起来有些旧了,确实也该添置些衣物了。
用玉色悬铃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五品炼丹师牌子挂在腰间,也算是大小有个身份了,奚佑宁自觉自己的装束还是十分清爽的。
在门口问了缙王府卫守流觞阁的方向,奚佑宁便徒步走去。
不多会儿便看到了一处极大的院落,牌匾上书流觞阁三个大字。
这流觞阁并未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之上,反倒是像某户官员的府邸,位处靠近内城的安静街道内,显得十分的低调。
门口的侍从见奚佑宁徒步而来,又衣饰简单,差点便要上前拦下,幸好眼角余光瞟到了腰间的牌子,才生生止住了步伐,恭敬地低头行礼。
一进流觞阁,便有女侍笑脸上前询问:“大人赴宴还是单独用膳?”
奚佑宁说道:“赴丛先生的邀约。”
“这边请。”
奚佑宁跟着女侍往左边走去,一路石径蜿蜒,竹林丛生,倒是雅致又清幽。
“奚先生来了。”
丛先生坐在主位之上,一眼便看到了奚佑宁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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